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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树胡同,徐府。

    “徐阁老怎么说?”

    “走吧,现在多说无益!”

    “难道是真要坐以待毙不成?”

    ……

    张守直等官员有得知徐琨下狱的消息后,亦是纷纷前来徐府求见徐阶,但进去的人很快就满脸沮丧地走了出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却不是他们耍一些阴谋诡计就能够解决,亦不是他们一起上疏便能让徐琨脱罪,而今徐琨注定难逃律法的制裁。

    如果徐琨是被冤枉还好,但谁的心理都清楚徐二公子是什么德行。不说在松江和京城的所作所为,单是替郭谏臣安排惠州知府,此举便已经注定要摔得粉身碎骨。

    林党现在抓到徐琨替郭谏臣安排惠州知府的把柄,自然不可能轻松放过徐琨,进而是要逼得徐阶卷被盖滚蛋。

    正是如此,徐府像是当年的严府般,一时间门前变得无比萧索,伫立于朝堂六年有余、历经两朝的首辅门庭已然是要划上一个句号。

    西苑的鳌山灯成为京城最璀璨的地点,徐家门前的两盏大红灯笼显得落寂,林府的那个黑衣青年仍旧跟以往那般翻看着各地汇集过来的情报。

    有人在纵长夜之饮,有人在极声色之娱,有人在为权势绞尽脑汁,有人在为脱困而苦苦思索,但有人已经在意图引导着这个时代。

    直到圆月高悬于空,林晧然打了一个哈欠,便是朝着阿丽的日式住宅走去,今日的事情没有影响到他分毫。

    次日清晨,天刚微微亮。

    百官跟着以往那般起床洗漱,而后纷纷来到午门前的广场处,见到熟悉的同僚便是相互间进行见礼和攀谈。

    徐琨被刑部缉拿的事情早已经传来,现在大家都感觉到今日的气氛跟以往截然不同,特别林党和徐党官员的神色是差若天壤。

    虽然审理徐琨的结果要迟一些才有结果,但大家都知道徐琨不过是严世蕃第二,这“窃弄父权”的罪名必定是跑不掉了。

    正当大家吵吵闹闹之时,却是突然间安静了下来,然后纷纷扭头朝着后面的街道望过去。

    只见一支五城兵马司的巡逻队开道,一顶轿子稳稳地落在广场边上,一个身穿蟒袍、腰缠玉带、脚踏朱履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