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生母的回答,杰森安静的垂下眼眸,嘴角缓缓勾起,有泪水缓缓流下。

    杰森轻轻说道:“我很抱歉。”

    他的眼泪几乎要将观看这一切的迪克也杀死。

    布鲁斯站在迪克的身后,再次看着这段录像。

    他想起了当他从废墟中挖出杰森的时候,那孩子还有呼吸,咳着血,在看到父亲时,眼中开始出现焦点。

    杰森艰难的说道:“Da、Dad……sorry……”

    最后,那个孩子在他的怀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彻底失去了心跳,身体变得冰冷。

    可是杰森凭什么说抱歉呢?他没有错,错的是大人们,是背叛他的希拉.海伍德,是将他推到埃塞俄比亚的每个人,他一定是觉得孤立无援,才会去寻找那个未曾蒙面的生母。

    “还有一件事。”

    布鲁斯拿出尸检报告,递给迪克。

    “他在死时已经怀孕6周,理查德.格雷森,告诉我,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牛皮纸袋落在地上,迪克睁大了眼睛,几乎要忘记如何呼吸。

    按照时间来算,那个孩子是在世锦赛开始前怀上的,那时杰森跑去布鲁德海文住了三天,而紧急避孕药的成功率是百分之八十五。

    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迪克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是我。”

    一击重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蝙蝠侠愤怒的吼道:“你怎么敢!他还那么小!”

    迪克躺在地上,任由那些拳脚落在自己身上,这些都是他应得的,直到蝙蝠侠停住动作,迪克捂着脸大笑起来,渐渐地,那笑声变成哽咽。

    “是啊,他还那么小。”

    杰森才成为世界冠军,得到普林斯顿的录取通知书,他本应该有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却死在了埃塞俄比亚的仓库中,死前遭受了那样残酷的背叛和折磨。

    迪克缓缓拿出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