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是寒愈开的,一路上并没什么话。

    慕茧偶尔就会忍不住把视线落到他脸上,带着期许,带着不敢相信,带着爱慕。

    他坐在那儿开车,就好像有着不一样的魔力,就是想看着他,甚至慢慢开始紧张,想着回去她是不是应该直接洗澡?穿哪件睡衣?

    然而,寒愈陪她进了卧室,第一句是问“外套呢?”

    她愣了一下,还是指了挂着的名贵外套。

    寒愈转身走了过去,抬手就把外套拿了下来,又顺手搭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他坐了下来,看了她,“是去吃个饭,还是直接休息?”

    慕茧微微抿了唇,看着他,“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寒愈依旧淡淡的神色,可是眉宇间有着隐隐的凛冽,“很难理解?”

    他那样的眼神,直直的定在她身上,慕茧忽然觉得芒刺在背,不像以往渴盼着被他关注的欢喜。

    也许,是因为他那双眸子此刻很冷。

    他道“讲清楚了我看不上你,给足了你死心的理由。但我想能让你一直误解,也有我的原因。”

    寒愈就好像为了让她懂,所以放满语调,一句一句的说给她听,“当初给了你一件外套,我收回。当初我身体不适,你坚持陪了一夜,那么今天我陪你一晚。”

    该还的,都彼此还了。

    “这样明白么?”

    慕茧站在那里,像一个天地间多出来的可怜虫,讽刺无比。

    她听得懂。

    先前把她的过完血淋淋的剖开,是为了告诉她,他不屑这样一个女人。

    现在,他一件一件的告诉她,是为了让她明白,他当初让她误会的行为,他今天还了。

    从此两不相干。

    寒愈没有看她,只是道“如果不是当晚猜到你的身份,也不会有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