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的声音有些沙哑,应是不常说话导致的,不过她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楚清尚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说道:“我本就是女子啊。”

    小怪物不说话了,只是沉默地背着她跑,瘦弱的身子却带给人强烈的安全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将楚清尚放下了,来到一个小屋子前。

    这小屋子破旧极了,上面的茅草不过是堪堪遮住屋顶,后面还有个小院子和几块田,不过应该是长期无人打理,已经被荒废了许久。

    小怪物将她领到屋子里,指了指凳子,示意她坐下。

    楚清尚瞧着屋子里的摆设,地上被铺满了稻草,唯有一张破了洞的床单挂在一个垫子上,当了床,这算是除了这把椅子以外,屋子里唯一的家具了。

    她转头向小怪物看去,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但不过一会儿,小怪物便回来了,她手里攥着两只还未死的野鸽子,那野鸽子使劲的扑腾着翅膀,也没逃出小怪物的手掌心。

    她将其中一只扔到了楚清尚面前,另一只握在手里,直接拽了鸽子的头,血从野鸽的脖颈出涌了出来,染红了一地的稻草。

    这种血腥的场面,即使是男人看了都会颤抖一番,而楚清尚只是瞧着她,轻声说道:“哪有你这种吃法?”

    于是便要伸手上去拿,小怪物一惊,眼中闪过不可置信,抬头死死地盯住她,楚清尚当做没看见一般,摸向了小怪物手里已经死去了的鸽子。

    那晚,一阵阵香气从小院子里传来,燃烧的火将野鸽的肉烤的焦黄。

    小怪物同楚清尚一起坐在院子的火堆旁边,她盯着楚清尚烤鸽肉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沉默了一会儿,她问出了第二句话:“跟你一起的那个男人呢?”

    楚清尚眼中闪过震惊,她女扮男装自有一套,阿莫还在她脸上做了修饰,竟然被小怪物看出来了。她问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子吗?”

    “不知道,是气味。”小怪物回答道。

    力大无穷、对气味极其敏感……楚清尚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让我想到一个人。”

    她见小怪物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眼中虽有阴郁之色,却无任何浑浊感,她说道:“你有些像我妹妹,她天生神力,天天跟个小暴力狂似的。”她揉了揉小怪物的头顶,软的像绵羊的毛。

    小怪物也没有反抗,折了根树枝在地上写了两个字“祝来”。

    她指着这两个字,说道:“我叫祝来。”

    “你识字?”楚清尚问道。

    她点了点头,看着楚清尚在地上画出的三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地认道:“楚、清、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