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

    “你觉得我们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

    “你们想让我调试这台机器?”

    “您不需要再忍受任何一次疼痛激发,我们只需要提取一下您的记忆,将其输入进这台机器里。”

    “好吧,我是个商人,这得算上一场交易,你们开价多少。”

    “一根山药的价格。”

    “呵呵,一根山药?用来为你们的女人做按摩吗?”

    “那根基因突变的山药。前段时间黑市为了争夺它爆发了激烈枪战的那根。”

    神奇有一瞬间露出了真正的惊讶,但眨眼之间就将其隐藏,又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我要是不同意呢。”

    “想想吧,您的参与将取代无数次的实验。而那些参加实验的可怜人,无非都是些因贫困而丧失尊严的人。还有那些罪犯,已经没有任何作为人而存在的自由的重犯。”

    “那就更好不过了,那些人都该死,哦不,还是要留一部分,不能斩尽杀绝,就像蚊子虽然人人都想把他们弄死,但他们还是得存在一样……”

    “那如果你也是他们的一员呢?”秦修生有力地打断他。

    “你,什么意思?”神奇那副老赖的嘴脸消失了,开始流露出真正的恐慌。

    “西泽熊神奇,你还记得你的那场成名赛吗。就是那场被媒体大肆报道的生死决斗?”

    “这种人生的大起大落当然不会轻易忘记。不过我只记得那个队友长什么样,我们干了什么,最后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你似乎对体坛活动的那段时光特别模糊,虽然对于一般人来说,年轻的时候,二三十岁发生的事确实在五十岁时印象不太深刻,但不会像你这样忘得几乎就当没发生过似的。何况在这期间你不像一般人那样过的是机械而重复的日常生活。”

    “有人对我说是因为那段时光过得太充实,以至于没留下记忆的空间。”

    秦修生用指节敲了敲桌子:“这可没这么简单!二十五年前,你和一名知名车手一同进了在西京市中心举行的决赛。”

    陌生男子与秦修生似乎有非凡的默契,几乎无缝地接着说:“在当时特技大赛是世界性的赛事,几乎每一场比赛的飞行观赛位都被提前几个月抢购一空。更不用说总决赛了。当年决赛地点确定在西京市后,人群与媒体就都炸开了锅。世界的目光顿时聚集到这座当时还很普通的城市。无论是街边的小店还是阔气的大卖场都因这次机遇而复苏,就此兴隆发达。世界各国的游人络绎不绝地汇聚到了西京市来,热闹非凡。”

    秦修生又几乎无缝地接下了这把火炬:“比赛当天晚上封锁了市中心几十平方公里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