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放下画笔,紧紧身上的披风,在这个人心冷漠的时代,唯有身上的披风能给予他温暖。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来自宫廷的画师,为什么要如此逼迫他呢。

    李勣看着他喝了汤,吃了肉,满意了起来。

    有难同当嘛。

    区区一碗太牢汤,当然要一起喝了。

    怎么能放过你呢。

    你身上可是有着宫廷二字加持。

    这个世间还有比出身宫廷更加让人不放心的身份嘛?

    李靖对于这一幕不管不顾,坐在那里啃骨头。

    旁边负责烧烤的士兵烤了几根大羊骨过来,李靖表示老夫喜欢这一口。

    苏阳看着没有了胡子,吃起东西更加方便的李靖,终于对于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有了正确理解。

    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放在二十一世纪也是那种快要退休的存在,竟然已经吃了两斤肉,而且拿涮羊肉的汤泡米饭,拌上辣酱,吃的飞快,真是难以想象的景象。

    李勣和张公瑾相对年轻,都是刚刚过了三十的年纪,吃起东西更是肆无忌惮,没有啥可看的。

    不过苏阳发现了一个共同特点,此时饭桌上的三个将军,都刮了胡子,面孔上洁白一片,一根胡子都没有。

    “刮了胡子在冬天打仗更加方便,不至于让冰雪把胡子冻上,吃东西也更加方便。”

    “而且看起来也年轻,对于士兵也是一种激励。”

    李靖看着把心里话都写在脸上的苏阳,突然开口道。

    苏阳一脸震惊,卧槽,大佬会读脸术,真恐怖。

    李靖冷哼一声,白痴小子。

    “听说岑文本在朔方写军歌,一直在走访。”

    张公瑾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