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你也一样。”太冷,门口正处于风口处,宋烟拢了拢羽绒服。

    简单的告别后,各自离开。

    有些人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再见。

    回到家里,宋烟在父亲的房间陪他说话。

    这么多年过去,父亲的战友依然每个月都会寄来卡片还有悄悄塞里面的银行卡。

    银行卡,宋烟会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卡片会留下。

    卡片上面都记录着当时在国外战地上的生活日常和一些共患难的事情。

    宋烟每次收到都会坐在父亲的床边,一页一页的念,整整念了一个小时。

    “宋队,益民地的孩子们你再也不用惦记了,我们国家在那边驻留了保卫队,那边再也不会有战争。”

    “宋队,昨晚我做梦梦见阿肆了,他让我们不要担心,他在那边很好,有酒有肉,很逍遥。”

    “宋队,你最喜欢的高粱酒我已经埋好了,兄弟几个都等你醒来,一起把酒言欢。”

    “宋队,我们很想你。”

    宋烟念到最后,双眼模糊,她仰着头,不让泪水流下来。

    卡片念完,宋烟陪着父亲安安静静地坐一会。

    之后把父亲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去洗,途径客厅,宋烟看到那个被自己放在玄关柜上的精品袋。

    是沈季北那件西装。

    她把西装拍了照片,发给在高档品牌店上班的初中同学,【秋秋,你们店有这款西装吗?】

    对方很快回,【你这样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有品牌标签吗?】

    宋烟翻了翻沈季北的西装,标签没有,不过西装内侧的缝隙缝合着洗涤指导,上面有一串编码,她拍了一张。

    对方:【烟啊,这件西服保守点也要六位数了,而且你这件西服不像是复制产品,应该是手工定制。】

    【好吧。谢谢。】宋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