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习惯性的就想一拳敲到他脑壳上,不过柯南刚才说的话,听起来还蛮有道理的,于是他点了点头,顺水推舟就承认了:

    “没错,你先拜托她去帮忙买清洁剂和胶带,等她回来把胶带撕好后,又往她的饮料中放入安眠药。她睡着后就动手杀人,并伪造了自杀现场。”

    “……”,被这么直白的点破了部真相,青岛代的暴脾气噌的就起来了。

    她的怒火也的确已经积攒了很久——从白树一把推开浴室门,破坏了她的“密室”开始,事情就压根没顺过。

    她努力压制住骂人的欲望,脸上的微笑扭曲骇人:

    “说的有模有样的,但你是看到我贴胶带了,还是看到了我在割妹妹的手?没证据就别胡扯,你听说过诽谤罪吗?没有的话,要不要我来教教你啊?嗯?”

    黑化了,这人已经完黑化了。

    毛利小五郎看着她违和的脸,一瞬间居然有些庆幸。因为这次他不是靠直觉猜的凶手,他是真的有证据。

    “早川先生昨晚来敲门时,你刚刚行凶完。由于他锲而不舍的按着门铃,你还心虚的去门口查看过,对吧。”

    “我没有!”

    青岛代尽力放缓呼吸,她指着猫眼上方的污渍,嘲讽道,“凭一点不知道何时由谁沾上去的血,就能编出这么多故事,做侦探还真是委屈你了,你怎么不转行去写?!”

    “不知何时由谁沾上?”,毛利小五郎沉声道,“那你能解释一下,你头上那条昨天刚发售的发带上,为什么会沾有你妹妹的血吗?”

    “?!”,青岛代心脏骤缩,她下意识的一把扯下自己的发带,翻过来看到上面的“yoko”时,心跳突兀的漏了一拍。

    “发带上印着的文字,应该是‘yo-ko’才对吧。刚看到时,我其实就有点在意,为什么这个周边不写长音。”

    毛利小五郎又指了指她手里的钥匙扣,“开车时光线很暗,我没看清上面的文字。直到刚才,我的助理无意中捡到它后,我才发现,发带上原本也有‘-’的,就画在第一个‘o’的上方。”

    “但现在,它被某种东西遮住了。”

    “是你妹妹的血。”

    毛利小五郎声音不大,和他平时一惊一乍的动静相比,甚至显得温和。

    但话音落下时,那些字却都化成重锤,狠狠了敲在青岛代的身上,她指尖发抖,死死攥着握着两件“证物”,半晌,终于低下了头。

    这就是准备认罪的表现了。

    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