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惊吓,让灰原哀从白干和感冒带来的混沌中清醒了一些。

    她手心换了个着力点,重新按稳壁炉,终于听到伏特加在叨叨叨的分析了一堆后,做出总结“这里警察太多了,大哥,咱们最好还是别待太久。”

    又是一阵漫长的安静。

    灰原哀后背的保洁服已经被冷汗浸出了一小块湿渍。

    在她的手又一次忍不住颤抖起来时,她终于听到了琴酒的声音

    “好吧。”

    两串脚步声重新走向酒窖外,厚重的门咔哒打开,又很快关上。

    灰原哀把头靠在冰冷的炉壁上,狠狠松了一口气。

    虽然酒窖的门已经被暴力打开,但她不敢赌琴酒会不会又忽然回头,甚至在门口埋伏。

    看了看上方剩余十多米的距离,灰原哀咬紧了牙,决定继续往上。

    刚爬高一米,下方咔哒一声,酒窖门又被推开了。

    不过这次,从脚步声来看,进来的只有一个人。

    灰原哀条件反射的停下了动作,屏住呼吸。

    她支着墙,一时想不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听到那串脚步越来越近,直奔壁炉就过来了。

    这个高度,如果是琴酒不放心的去而复返,从下面探进头查看,那自己或许可以突然松手,跟他来个同归于尽……灰原哀神情憔悴的胡乱想着。

    实在是今天经历的惊险时刻太多,她的精神已经紧绷到近乎麻木。

    但紧跟着,从下方传来的声音,却让她惊讶到差点真的失手滑下去。

    “喂——”

    一个眼熟的青年从外面探头进壁炉,他朝上招了招手,而后用灰原哀正好能听到的音量喊“下来,从这边逃,那两个人已经走了。”

    灰原哀呆呆的看着下面,脑中混乱。她有太多话想说,太多问题想问,但最终,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一话——

    “……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