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魂魄正瘫在尸体旁边发懵,如今被狂奔而来的人群惊动,才慢慢回过神。

    他双眼夹杂着惊疑和愤怒,猛地瞪向了人群中的某人,“小兔崽子……”

    毛利小五郎回过神,立刻跑进去,在老头脖子上探了探,然后神色沉重的宣布,“没有脉搏,他已经死了。”

    “不,不可能……”,一群人里,夏江是唯一眼里有泪的,她难以置信的捂着嘴,朝相貌可怖的尸体扑过去,凄声喊,“爷爷!”

    “别进去。”,白树一伸手把她拉住了。

    “对,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这个房间!”,毛利小五郎神情严肃,与平常不同,看起来很威严。

    夏江紧咬着嘴唇,也终于明白了状况,她没再坚持进屋,转头扑到小武怀里哭了起来。

    白树松开她,绕过血迹,轻手轻脚的溜了进去。

    毛利小五郎转头看了一眼,没有拦他。

    在毛利眼里,自己这个助手还挺靠谱的,而且好歹是上过警校的人,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不用担心他破坏现场。

    白树蹲下身,借着检查的功夫,偷摸把正瞪着门口,咬牙切齿的魂魄拉过来,按住。

    当然,该干的他当然也没落下,查看一番后,很快得出结论,“下巴还没有僵硬,瞳孔括约肌开始紧缩,体温下降,大概是在40到50分钟前遇害的。”

    秋江倚在门框上,面对自己亲爷爷的尸体,没有任何悲哀,反而有心情打趣,“侦探出马,果然不同凡响。”

    刚才小兰和夏江在餐厅闲聊时,曾经提到过毛利几人的身份。

    小兰听到自己这边的人被夸,挺高兴,“直树哥是警校毕业的,我爸爸之前也是刑警呢!”

    秋江拿眼尾扫了她一眼,没接茬,心里偷偷嘀咕,哪来的傻孩子,说话一点都不看气氛。

    在白树试图对魂魄做思想工作,让他安心等凶手伏法的时候,毛利小五郎也开始排查嫌疑人。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管家,不过因为死者遇害的晚8点左右,他一直待在餐厅准备餐具——好几双眼睛都看到了,所以他最先被排除了嫌疑。

    “我来的时候,门是从里面锁上的,不用钥匙打不开。”,老管家摸着胡子,费力的回忆了一会儿,“除了老爷那里,钥匙只有我这里的一把。”

    毛利小五郎唔了一声,环视房间一周,蹙起了眉,“也就是说,豪藏老爷死的时候,这个房间是完全密闭的。”

    “哦?那难道是自杀?”,秋江看热闹不嫌事大,提出了很不靠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