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边走过的糖葫芦小贩手上买了两串糖葫芦,沈星河一串给自己,一串给齐邈。

    厚重的糖衣裹着鲜红的山楂果,齐邈咬开糖吃到里头的山楂时,苦着脸说了一句酸。

    “你可真是难伺候。”

    齐邈看着沈星河不语。

    “好,我错了。”沈星河低头认错。

    晚风如水,带着些微的凉意。

    齐邈沈星河两人站在河岸便,风吹动着他们的发梢衣角,就像一只柔和的手轻轻地抚摸。

    “我其实觉得云无期说得对,你还是不要跟他再有牵扯的好。”沈星河小心地观察着齐邈的脸色,斟酌着说。

    相比玄玙与云无期两人,沈星河所知的关于齐邈和季望舒的事情或许更多。

    “你此前问我要忘尘丹是不是就是为了他?”

    忘尘丹是沈星河一次炼药时的失败之作,但是却让他发现这丸药可以让人忘却对所食用之人最为重要的人。

    原本沈星河将忘尘丹束之高阁,后来他的那些存货就都给了齐邈。

    可见,齐邈当初是有多么想忘记季望舒这个人。

    既然如此,如今又何必再回头?

    沈星河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还真是不懂齐邈心里在想些什么。

    “只要不动心,就不会有烦恼。”

    这是沈星河出师前,他师父跟他说过的话。

    奉行这一原则,沈星河活了那么些年,确实就没被情爱所困扰过。

    如今这句话,沈星河送给齐邈。

    齐邈的鼻头还红红的,眼眶泛着红晕,他看向沈星河咧嘴说了句“多谢”,嗓音微微沙哑,整个人看起来都可怜兮兮的。

    “唉,不客气。”沈星河不知道如何表示,从未遇到过这种场面的他只能这么回答齐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