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溅起乱飞的泥水,行到胡同最大的宅子前,冉少棠抬头看了眼牌匾---“闲居”?这才下马。

    秦晓月给她报过,终九畴在京都的落脚处离着皇城很近?府邸名字起的也与世无争,颇有大隐隐于市之意。

    她决定先跟终九畴报个信?南允国要对他不利。

    朱红的大门紧闭,她轻扣门上铜环?片刻后有人出来开门。

    “公子找谁?”

    冉少棠回京都?为了方便?不引人注意,她已经易了容。看着开门的小厮,她问道:“终九畴可在?”

    小厮警惕地打量着她:“公子有何事?”

    “受人之托送个信。”

    “我家少主不在。公子可把信留下。”

    冉少棠往院子里瞥了两眼,也不知终九畴是真不在,还是小厮找的借口。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掏出一块随身的玉佩给那小厮。

    []“你见到他把这个交给他,就说终九棠有事要见他。明日此时,我再过来。”

    那小厮听来人叫终九棠,特意多打量了她两眼。

    怎么跟自家少主就一字之差?难道是亲兄弟?

    自己听从刘医师的话把客人都拒之门外,会不会做错事了?

    他想再问几句,叫终九棠的人已经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养伤的终九畴见到玉佩,顿时认出这是冉少棠之物。

    仔细问那小厮她的长相,却又与冉少棠对不上。身形却大致相同。

    终九畴想了想,恍然大悟,她一定是易容而来。

    她不是在周饶昭亭,准备着开钱庄和药膳坊吗?

    怎么会突然回了高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