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终九畴被“婚事”搅的焦头烂额。

    一是少棠要嫁沈惟庸,一是自己要娶冉韶萱。

    而这两件事的始作俑者---太皇太后,却突然卧床不起,整个人昏迷不醒,连改诏书的希望都破灭了。

    眼看着成婚的日子,越逼越近,终九畴的话越来越少。

    到成婚的前三天,苏仑有事再请他示下,也就得个“滚”字。

    刘一手被苏仑、方德架着去开导终九畴,却发现人不见了。

    凌乱的桌子上放着一张路线图,图上画着冉府、公主府、沈府、摄政王府四座府邸,以及穿插四座府邸的路线。

    虽然看上去有些乱,但聪明的一手神医捏须认真看了片刻,感叹了一句:“这小子从小就人狠话不多,办大事的必备涵养,你们两个,差远了。”

    苏仑与方德拿着那张路线图研究了半天,在刘一手的点拨下,也终于明白了自家主子的用意。

    深感一手神医的点评到位,精准。

    众人所幸也不去找他了,就在书房里等着人回来。

    干大事,哪能少得了他们两个得力助手。

    晚风刺骨,冉少棠正坐在炉边煮茶,门被人推开,带进一阵寒风,扑得茶炉上的热气四散开来。

    立在一旁伺候的花管,“呀”地一声,想呵斥是谁这么大胆不请自来,恰好对上终九畴一张阴郁的俊颜,所有指责全堵在了喉咙里。

    “你出去,我与你主子有话要说。”终九畴心情不好,说的话自然不客气。

    花管看都没看冉少棠的示下,提起裙子一溜烟跑了。

    终九畴关上门,这才打量起始终坐在炉火旁边,岿然不动的心上人。

    “你还有心情喝茶?”

    他饭都没好好吃,她竟然有闲情逸致搞这个玩意?

    冉少棠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他坐。

    “这是无根水煮的,你尝尝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