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陈煦回家跟母亲报个平安又要出门。

    “煦儿,你要去哪儿?”

    “我去找师父有点事儿。”

    昨日,法海与那莫名其妙的方公子随公主车驾进京,陈煦一心扑在母亲她们几个人身上,当时他并未留意他们去往何处。

    原本以为能跟赛华佗打听打听两人的底细,他却想不到老家伙竟已不告而别并且带走了手电筒以及那支注射器。

    陈莺儿感念赛华佗救命之恩,神医不告而别,她唯恐怠慢而于心不安。

    “娘,你放心吧,神医肯定会回来的。”

    陈煦此语并非单纯的安慰母亲,老家伙迷恋那不用油的灯,他却没告诉他手电筒是需要充电的。老家伙想要继续显摆,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得乖乖的回到这里。

    赛华佗不靠谱,陈煦想要知道法海二人底细,想来想去只有请教于师父夫妇。轻车熟路的来到冯府,冯澈正与一妻一妾鸳鸯戏剑,看到陈煦,他将剑递给李十娘迎了过来。

    “老二,她俩就这般和和气气的?你怎么调·教的?跟兄弟传授传授经验。”

    冯澈不经夸,闻言颇有些得意洋洋,他指指自己脑袋,“这叫策略。”

    “鬼扯。”陈煦突然意识到跟这家伙请教才是最大的失误,他转移话题道,“你妹呢?”

    听陈煦提到冯清,冯澈正色道,“老三,我觉得你有点麻烦了。”

    陈煦挑眉看着冯澈,冯澈倒没有卖关子,他开门见山的道:“就在刚才,家里来了位方公子,名为拜访爹娘,眼睛却不停的打量清妹,那简直就是一见钟情。”

    “方公子?”陈煦嘴角微微上勾,他突然有种冤家路窄的感觉。

    “老三,说句心里话,你比那方公子强。你这人虽然有点花心,清妹嫁给你做小也的确委屈,可我知道你是可以依靠的男人,不像那姓方的,他在爹娘面前虽然恭谨,可我总觉得他是装出来的,尤其他看我的时候,那眼睛仿佛长在头顶上一般,看着就让人讨厌。”

    “你这是夸我吗?我也说句心里话,你怎么看我都不重要,关键师妹她怎么想。”陈煦皱眉道。

    冯澈突然笑了,“清妹的心思你还不清楚?她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我记得小时候清妹养过一只小黑狗,后来那小黑狗病死,清妹哭了很久,娘看得不忍,她又跟人要了一只更好看的小狗,可清妹却不喜欢,她只喜欢那死掉的小黑狗。”

    “这不就结了?师妹忠贞不二,就算那姓方的锄头挥得再好,他难道还能翘倒我们这墙角?不过这家伙不懂事儿却是真的。”陈煦说完,他又笑骂道,“差点被你绕进去,我说你能不能别拿我跟你清妹养的狗作比较啊。”

    冯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真没那意思。”

    陈煦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他又问冯澈道,“老二,那方公子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