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痞们白勺吼声绝不文雅,充满了凶暴与狂放,各种脏话铺夭益地涌出,朱军的中军,两翼,同时向前快速推进,口袋阵从三个方向向官兵收紧!

    曹文诏也不敢迟疑,手上令旗猛挥,官兵同时砸响了战鼓,发动了冲锋的号令。打仗就是这么回事,入家冲了,你要是不冲,那就失了气势。冷兵器时期的战斗,失了啥都还有得救,失了气势则是必败无疑。

    两军飞速地近,官兵最前列的盾阵与矛阵,终于与朱元璋军的五百重步兵撞到了一起。

    五百铁疙瘩的前排竖着黑sè的大铁盾,无脑地向前推压,官兵的长矛猛烈地捅向这些铁盾,却很难找到机会透入,好不容易抓住盾与盾之间的缝隙将长枪刺了进去,却发现捅在了敌兵的铁铠上面,根无就无法穿刺到敌军的身体。

    但是铁疙瘩们回刺过来的长矛,却对他们充满了威胁,因为他们白勺木盾和皮盾本来就不坚固,身上穿的鸳鸯战袄里用绵花填塞制成,远不如对方的铁甲防御力出sè,两边矛阵对捅的结果,是对方几乎毫发无伤,已方却倾刻间倒下一片。

    五百铁疙瘩毫不留情,以钢铁的气势向前辗压,而官兵们却根本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刀砍枪捅,无一见效,中军正面立即就被打进来一个大凹坑,五百重步兵像砍瓜切菜似的将官兵的军阵切了进来。

    中军被切,军阵自然向两边分,但朱军摆出的是一个口袋阵,三个方向都有兵线向中间施压,官兵向两边分流,却同时又被两边压迫,军阵立即溃乱,士兵们挤成一堆,无法转圜,大片大片的士兵失去了方向展,被两边向中间挤压的力量弄得晕头转向。

    曹文诏大吃了一惊,贼军的战力真是远超他的预计。正面这五百铁疙瘩很难缠他是心里有准备的,但是铁疙瘩旁边的数千入也同样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更想不到的是,贼军连派驻在两翼包抄他的翼军,也拥有极为强大的战斗力。

    他们白勺军阵纹丝不乱,显出经年累月训练的成果。上万军队,无一老弱妇嬬,全部是青壮,而是是经历过良好的训练,经历过实战洗礼的青壮,完全颠覆了曹文诏以往对贼兵的看法。

    当然,虽然贼兵jing锐,比起边军来仍然不如,但是贼兵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兵力直达官兵的两倍,战场又足够宽阔,使得一万贼兵全部都能投入战场,不至于被挡在后面无法帮忙前面的贼兵,结果在各个位置都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

    曹文诏游目在战场上一看,只见前面、左边、右边,三个方向的官兵都在溃退……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打了这么多年仗,第一次在正面作战的时候,被贼军给“堂堂正正”的打败了。

    “将军……怎么办?”

    “将军,咱们逃吧……贼军没有封住西边,咱们可以向西撤走……”

    两名副将在旁边大叫道。

    曹文诏怒喝道:“住嘴,先锋军还在东边,如果我撤走,他们怎么办?”

    “他们肯定已经完蛋了……没必要再管他们。”副将叫道。

    “放屁,那是一千最jing锐的边军,贼军主力在此,那一千边军他们就不可能吃得下,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我们必须和他们会合。”曹文诏大怒。

    “将军……真的打不赢了o阿……”副将们苦口婆心。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曹文诏突然把令旗向后腰上一插,空出了手来,从马腹边上一抄,丈二点钢枪抄在了手中,他的身子一振,一身鱼鳞甲哗哗作响,配合他的高头大马与丈二长枪,显得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他的目光远远地锁定了朱元璋所在的位置,大声道:“待我去擒了贼头目朱八,贼军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