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乌,快跑!”他艰难地抬手摸着阿乌扭曲着身子,低下的脑袋。

    “呜呜!”阿乌回应着什么。

    见阿乌不肯离去,姜铎匍匐着起身,艰难的从腰间扯下皮带扣上的铁片,用尽全身最后一点气力,用搭扣在上面刻下SOS的标志,递给阿乌。

    阿乌从他手中叼过铁牌,徘徊两步,流恋的看了姜铎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安全局巡查大队防护大门外,阿乌开始狂叫不止,新来的哨兵不认识阿乌,发现狗异常狂吠不止,恐生病变,试图将其驱赶。

    此时,队内老队员杜峰闻声而来,发现是阿乌,遂上前安抚。

    阿乌见到熟人便将嘴中含着的铁片吐出,由于含着铁片奔走十几里,阿乌嘴里的血肉已经模糊一片,浓稠的血液覆盖了铁片上微弱模糊的字样。

    “阿乌!怎么回事?天还没亮就来了,姜队呢?你这是咋了,又顽皮跑出来了!乱吃东西,被扎到了吧!走,我带你去找兽医。”杜峰是个大老粗,不知其意,拿起铁片在微弱的晨光下瞅了两眼,并未看清上面的求救标志,便将其放在一边,示意哨兵拿了队里一副未署名的特殊犬只项圈准备带阿乌去治疗。

    阿乌口不能言语,见状只好一口咬住杜峰的裤管将其往大队外拉去。

    “阿乌!你干嘛!听话!”杜峰不知其意,沉声喝道。

    “汪汪汪!”阿乌松开他大声吼叫着。

    “你等着!我给姜队打电话,让他来收拾你!”说着,杜峰掏出手机准备拨打姜铎的电话。

    “峰哥,有情况,出队了!”后方传来急促的叫喊声,杜峰扭头应了一声,吩咐哨兵将阿乌看好,等着姜铎来接,便转身出任务去了。

    临上车前还给姜铎打了两个电话,见无人接听只好作罢,杜峰想着阿乌在大队待着不成问题,等出完任务回来再说吧。

    阿乌被哨兵抓着挣脱不得,眼看杜峰离去,眼中竟流出泪来。

    “哭啥!我又不会吃了你!”年轻的哨兵将其关进警卫室,转身去库房拿其他犬只的口粮给阿乌。

    屋内,阿乌数次跳跃试图用前掌拍开门锁,几近脱力,就在此时,哨兵回到门前,刚打开房门就见一抹黑影闯出消失在走廊尽头。

    “哎!别跑!”哨兵大喝试图阻止,可惜阿乌拼尽了全力,哨兵根本追不上。

    “完了,峰哥回来准要挨批了!”哨兵嘟囔道,继续回去站岗。

    天光大亮,一位痴傻的拾荒者路过大队门前,不小心踢到了那块小铁片,闻声他颤抖着手弯腰将其捡起,他将铁片放进嘴里咬了咬,牙齿在凝固的血迹上留下几个印子。

    “哈哈哈!是金的!发财啦!”他兴奋地叫道,便将其小心收入怀中疯疯癫癫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