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宜贞与闵宝彤是坐在天牢正对的茶楼,闵宝彤包了顶层的厢房,此时两人就坐在窗边,可以晒着太阳吹着秋日的风。

    微风吹起闵宝彤的碎发,少女的鬓角带着新生的绒发,看着柔软、轻盈,她不说话加上现在红了眼眶,看着惹人怜惜,带着不胜凉风的怯弱。

    这种会风姿会让郎君心怡,作为母亲则会心疼。

    乔宜贞作为一个母亲,虽不曾见过简氏,却猜到简氏对孩子的期盼。

    求她太平、求她康健、求她事事如意。

    乔宜贞不知道琮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简氏匆匆决定把女儿从琮州推到京都。

    但她可以肯定那位母亲在远方记挂着女儿。

    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位与闵宝彤相似的女子,跪在蒲团上祈求女儿平安顺遂。

    又想到了梦里池青霄的话,“……她娘亲竟是头发全白了。”

    代入母亲的身份想一想,乔宜贞就觉得胸口发紧。

    乔宜贞揉了揉胸口,舒缓忽如其来的情绪。

    祖父的事情尚未解决,这桩事她既然撞见了,少不得要管一管,总不能看着小姑娘莽撞逃婚,落得那般境地。

    乔宜贞对着看呆了的银杏说道,“银杏,你去找主家要一盆热水送入进来。”

    银杏连忙退出去,她也不晓得自己的话让闵宝彤哭成那样,心中后悔自己的鲁莽。

    池青霄的外室就算是要和人说,也应当说的更委婉一些。

    乔宜贞对银杏吩咐完了,又对着主仆两人说道,“不要哭了,等会先擦把脸,要是哭成这样,回去以后岂不是让家里人担心?事情都有个解决办法,这样哭哭啼啼反没用。”

    两人哭声渐渐停止,偶尔一声啜泣,等到银杏端来了水,两人先后梳洗一番,只有一双兔子眼遮掩不住,看上去已经好了不少。

    乔宜贞取了茶盏,给两人倒水喝,“哭了这么久,都喝点水。”

    乔宜贞说什么,这主仆两人皆是照做。

    乔宜贞说道:“首先我们先说好一件事,如果你确定不想要婚事成,有千百种办法推了这婚约,无论如何都不能想着私下逃走。”

    闵宝彤说道:“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