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他透露了任务。「有一个已半死的老战士患了癌症末期,希望你能把他救活,让他安享余下晚年。」

    「我这功夫不是万灵药,治标不治本的。」开玩笑,开了这个头,以后永无宁日。

    「到了那边你看着办。」

    能说出这种话,估计是首批拿来测试我的。

    到时候我马虎打犮了事便是!人还有不死的吗?全国癌症病人那么多,都要我救我还忙得过来吗?

    病床边一个女子正在剥橙皮,她抬起头来。我俩都一呆。原来这位正是仲介小姑娘陈淑君。

    「有这么巧合吗?」我问小昭。

    小昭:「这是真的碰巧。没有故意安排。」

    小美女望向高天印:「高叔叔,这位便是你说的王医生?可以救我爷爷?」

    「妳们见过面?」高天印疑惑地道。

    「是。见过一面。他……」她看向我,见我点头才继续:「他买的房子是我仲介的。」

    「王医生,求求你了……」小美女满眼企盼。

    「好,我尽力而为。」我点点头。

    人海茫茫,有缘相见。我真不忍心让小美女伤心失望。我只好尽力救治。

    这位老战士已躺床颇久,近乎瘫痪不能下床行走,鼻子上插着喉管,这是已不能自主吞咽,要以喉管从鼻孔通入胃部直接喂奶水吊命了。情势已经比较危急了。

    看到这老头的时候,就知道这老头活不长了。可是老人家眼睛还能睁开,看到我们后呻吟了几声:「淑君……」

    「我老了,不成了……每天都是煎熬,别救了,就让我去了吧!」老人家话虽如此说,但眼神中对生命的坚持和留恋难以掩盖。老战士若对生命如此轻易放弃,他也留不到现在。

    据说癌症病人最后都是活活痛死的。

    假如对方已是植物人一般无意识的存在,我是不会尽全力救的。

    但老人家分明意识清楚,我也愿意试一下。能让他可延长几年命吧。

    「可以给安排一个清静房间吗?」我说:「这事我要专注运功不能受打扰!另外陈小姐可以来帮忙扶持住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