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内出来一老者精神矍铄,身上穿着笔挺的军装,脸上还带着愠色。

    小男孩不是别人,正是郝剑,看到老人出来了,忙过去扶着。

    “爷爷您慢点!”

    领导刚刚一直在屋里,这是所长始料不及的。

    再看二爷那副淡定脸,心里明白自己这次被这小子阴了。

    但输人不输阵,所长嘴里依然狡辩。

    “领导,我有情况要向您反应,这个于邵锋实在是不像话,他克扣大家的伙食,玩着权力游戏,并以权谋私吞公款——”

    “你等会!你说我们二爷什么?”陈萌掏掏耳朵,“以权谋私?这罪名太重,我们担当不起!”

    “你有什么证据?”领导沉着脸问。

    “领导您看,他们家装的这样好,比我们城里住的都好,这钱哪里来的?还有,他以权谋私,不让食堂给大家做伙食饭,弄一堆白菜菠菜大黄瓜,可他竟然让岛上的小卖店高价出售各种副食品,这钱不报公账,那不就是中饱私囊?”

    “说完了?”二爷一点也不着急。

    “说完了!”所长凶残看着二爷。

    他很聪明,常年做行政的人知道那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比如他避开了二爷让考试的事儿,因为他们都考不过,领导会在二爷家,就说明二爷考试的事儿是领导授权的,所以拿着生活说事儿,这个挪用公款的罪名要坐实了,二爷也废了。

    “萌萌。”二爷对陈萌点头,陈萌跑到屋里,拿出一个账本,当着领导面翻开。

    “我们岛上的每一笔费用,我都做了详细的记录,领导您看第一笔是挖井,我们苦啊,来的时候井都没有,嫂子们在城市住惯了,来到这不适应,好几个嫂子上山挑水,冻疮都犯了,您看这照片!”

    这账本太牛了,图文并茂,不仅有账还有图片。

    “打井我们总共花了550,是我们二爷自己掏的。”

    “等会,这么多井,怎么可能只用这么点?”所长挑刺,陈萌变戏法似得,从账本后面又掏出一张巨大的纸,让俩孩子摊开,竟然是这里的地形图,全部手绘,打井的位置都是精准计算。

    这种图纸就算是土木工程的人在,看着也找不出任何毛病,陈萌得意地介绍。

    “这是我们二爷熬夜研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