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观终於娶妻了,是大官的nV儿,虽说不是嫡长nV,但那nV子据说聪慧懂事,从不沾惹是非,像尊菩萨似的,所以有人说也只有这样的nV人才收得了陆永观的心。

    陆永观相当重视这门亲事,给足对方面子,定下亲事後就常和对方联络感情、互通书信,偶尔听闻未婚妻被族里的嫡nV、长辈为难,也会出面替其充场面,婚後更是时常出双入对,两人就像其他新婚夫妇一样恩Ai。

    江东云早已听说此事,但不是陆永观亲口告诉他的,陆永观从不跟他提内宅後院之事,不过荣亲王大婚时却还请了他去表演,因为他不仅是风月坊最有名的乐师,也是银华国最出名的乐师,而且有张号称天下绝sE的皮相。

    那日就连天子也亲自去祝贺荣亲王,只不过和江东云错开了,江东云只知当今的天子也是位容颜俊美的男人,而这个人不仅英俊威猛,也相当风流,吞并锦山国那时也把人家三公主娶进g0ng封为贵妃,一些小国和部族也会为了向银华国示好而献上美人。

    b起天子,江东云更在意长公主陆晏,也就是他的生母,尽管知道长公主自始至终也未曾看他,但他只要能远远偷瞄一眼就好。

    至於陆永观娶妻的样子,江东云也想像过,但他从没想过陆永观也有那样端庄正经的样子,将所有锋芒利爪都收歛藏好,最该张扬的新郎官反而低调内歛,看得出这人有多慎重其事。

    江东云其实理解陆永观为何如此,这场婚姻大概又是另一场利益交换的过程和结果,已经拥有很多的人,只会想再拥有更多,所以他们往往会非常小心翼翼的筹谋。

    後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陆永观都不曾再出入花晨院,甚至也没接近风月坊,毕竟陆永观本来就不是那种天天流连g栏的人。江东云平常对陆永观并不是非常上心,想到这人很久没来也只是有点奇怪,但并不难受,甚至还松了口气,因为他的生活太忙碌,没空在感情上面联想太多。

    陆永观婚後不久就回边关去了,连妻子也没带上,更没留给江东云只字片语,但每逢回京述职还是会到花晨院找江东云。

    也因此他们的久别重逢往往是在春天,两人一见面并不会多聊,顶多是先喝些酒,然後大g一场。他们彷佛早已心意相通,像Ai侣那样尽情欢Ai、缠绵,等发泄痛快後才抱在一起闲聊。

    陆永观搂着江东云,玩着对方乌亮的长发,m0着这人明亮温润的皮肤劝说:「你把花晨院关了,跟我走吧?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江东云只当他在说笑,因为这种话他听过太多回了,他亲了亲陆永观的嘴,下身蹭着男人的胯间诱惑道:「你现在不就是在养我麽?」

    陆永观眸光微黯,咬牙低Y:「找Si麽?一直g我。」

    在江东云的敷衍和诱惑下,陆永观的劝说总是无疾而终。对江东云而言,这种话不过是在试探他是否厌倦了教坊和训练暗卫的日子,一旦他失去这层利用价值,长公主和荣亲王就更不会理睬他,而他和教坊的人也就要被抹煞了吧。这种试探攸关X命,可不是感情上那种消遣而已。

    不知不觉过了好几年,他最疼Ai的养子也十六岁,原本并不打算让金霞绾在花草会出道,但在许多复杂的因素促成下,他还是让金霞绾当了花草会的压轴。他认为只要自己能护着金霞绾就不会再重蹈覆辙,为此他还拜托童年好友严六郎去讨金霞绾的簪子,做好表面工夫,只不过陆永观又差点成了唯一的意外。好在相争簪子的事没有发生,江东云把陆永观哄走,离席前他看着严六郎和金霞绾亲近说话的情景,莫名感到难受,总觉得自己疼惜多年的宝贝要被好友抢走了。

    江东云带陆永观回寝居,要替陆永观宽衣时,陆永观难得挡开他的手笑问:「你方才见到严兄弟拿了金霞绾的簪子好像不太高兴?」

    江东云微愣,随即微笑回应:「怎麽会呢,只是担心霞绾不能好好伺候人罢了。」

    「这麽说你也乐见朋友睡了你那宝贝养子?」

    江东云闻言,脸上笑意淡了许多,有些委屈道:「王爷何必故意这样讲给我听?你特地赶来不也是想讨霞绾的簪子麽?」

    陆永观听他言词中微有怨怼,不怒反笑:「你是吃谁的醋?是在吃本王的醋?」他开心的抱住江东云亲脸、亲嘴,唇贴在其耳鬓说:「放心吧,我压根就没想过要拿你养子的簪子,只是故意表现得像有一回事罢了。特意赶过来是为了帮你,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不顺你意的人强讨金霞绾的簪子,我帮你打退他们,不过你似乎事先找了严兄弟,我也就不搅和了。」

    江东云有些迷茫望着眼前男人问:「帮我?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