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猛然站起来,殷洵以为他要攻击白君灼,便冲过来挡在二人之间,把剑架在那人颈间。

    那人却没有袭击白君灼,也没有对殷洵的剑表示害怕,而是愤愤然对面前的两个人道:“虽然我是一碗蛋花汤,但我也不能被你们喝掉,因为我爱上了油条,我要娶油条为妻!就算舅舅再怎么阻挠我,我也不会屈服!”

    嘲笑病人是不道德的,所以白君灼忍住没笑,从殷洵身后探出脑袋问他:“这里是沈宅,看你发间的玉簪不像下人用的,而年纪估计也不是沈府的少爷,莫非你是沈泽的外甥?”

    那人没有回答,白君灼估计八九不离十了。

    她推了推殷洵,对他道:“你去把他控制住,我想看看他究竟吃了什么毒药。”

    殷洵问道:“替一个疯子治病,这便是你今晚来这里的目的?”

    “我来的目的是查探沈泽究竟搞什么鬼,”白君灼道,“沈泽也精通药理,这人说不定是他的外甥,却落得如此田地,你不觉得奇怪吗?”

    就算不是他的外甥,沈泽作为沈府当家,也不会想要见到府内有个疯子赤身裸体窜来窜去,面前这个男人的存在太不合理了。

    殷洵平静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猜,这个人应该是在沈泽不知道的情况下吃了某些神经类毒药,而沈泽又解不了,不仅如此,他还不敢让别的大夫过来诊治。”

    殷洵回头打量这个男人,衣不蔽体,神色恍惚,面色潮红。

    莫非他也吃了寒食散?

    殷洵心下怀疑,想让白君灼给他看看,可这人浑身赤裸……

    “蹲下。”他冷冷开口,气势逼人,那个男人立马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这样他的下体就被草丛遮挡住了。

    白君灼过去,对他道:“手给我。”

    男人不满道:“手拿下来,汤就洒出来了!”

    “……”白君灼无奈道:“不会的,我会稳一点。”

    男人将信将疑伸出手去,白君灼按着他的脉搏,又看了看他的瞳孔和舌苔,在脑海中搜罗信息。

    不一会儿,她松开男子的手,面色深沉。

    “如何?”殷洵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