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诩折断了手中的狼毫笔,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白君灼。

    白君灼看了看殷洵,又看了看白诩,挠挠脑袋道:“干嘛都看着我啊?”

    “一个姑娘家竟然有如此见地,我真是自愧不如。”白诩非常认真地说道。

    白君灼还想说自己其实是听的百家讲坛,不过看气氛不对,连忙打马虎眼:“那个,洛阳城的说书先生说的可好听了,我就是在茶馆听见这些事情,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啦。”

    白诩道:“堂妹过谦了,洛阳的说书先生若是说这些事情,恐怕没几个人会去听。他们向来只说有意思,但没什么意义的故事。”

    “其实我……”

    白君灼还想解释什么,殷洵突然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巴,沉声道:“你的锋芒只需我一人知道便可,以后记得收敛点。”

    白君灼若有所思的眨眨眼睛,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她明白,有时候不需要弄懂殷洵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要老实服从就好了。

    白诩看着二人,淡淡笑了笑,从架子上拿出另一只笔,继续抄写经书。

    殷洵放开白君灼,指着床道:“去睡觉。”

    白君灼有些犹豫:“我怎么能天天霸占堂哥的床呢,人家也要睡觉啊。”

    “无妨,”白诩摇了摇头,“我一般都是午后休息,夜里寂静,适合通宵抄写经书。”

    怪不得他皮肤这么白,原来是走吸血鬼生存模式啊。

    “那你呢?”白君灼又问殷洵。

    “我倒是不介意跟你一起睡。”殷洵淡淡回她。

    白君灼立马和衣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对他道:“我介意!”

    殷洵隐藏住眼中笑意,故意冷声道:“那还不快睡!”

    白君灼老实地闭上眼睛。

    天亮之后,白君灼和殷洵走出小屋呼吸新鲜空气,大老远看见陆抗只身一人回来。

    等他走进,殷洵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寺中住持和真正的释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