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危道:“王妃,水郡主找你,说是昨日跟你约好的。”

    白君灼移开视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

    “都申时了?”白君灼连忙穿衣下床,对殷洵道:“子溯,你在这儿等我回来,我去去就回。”

    殷洵点了点头,目送白君灼出去。她走了之后,居安自顾自地过去叠被子,叠好之后看床头摆着的药已经凉了,便想将它倒掉,待会儿换碗热的过来。正忙着,殷洵开口喊道:“居安?”

    居安忙转脸看向他:“奴婢在,王爷有何吩咐?”

    殷洵上下打量着她,居安看他那好像在看陌生人一眼的眼神,心头一颤,害怕地问道:“王,王爷,你到底想干嘛呀?”

    “你是居安……”殷洵眉头紧锁,握着拳头轻敲自己的脑袋,旋即又抬头问道:“思危呢?”

    居安手中的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下子懵住了。

    白君灼见了水翎羽,水翎羽开口便问道:“申无介在哪儿?”

    “我带你过去见他。”

    白君灼说完,转身就走,水翎羽连忙跟上。

    穿过几道拱门,白君灼进了一间人迹罕至的院子,申无介早已等在院中了。水翎羽步子慢了些,还没有跟上白君灼。申无介见白君灼一个人过来,便含笑上前,俯首牵起白君灼的手道:“如此良辰美景,小白你约我至此,是不是终于赖不住寂寞,想与我把酒赏月,风流快活?”

    白君灼“唰唰”甩开他的手,抬头对他道:“水翎羽是个好姑娘。”

    申无介一听水翎羽的名字,微微有些不快地说道:“你我二人相处,提她人做什么,扫兴。”

    “听说她与你早有婚约,人家以为你死了,还为你守了这么多年的寡。”

    “什么替我守寡?是她那种泼妇根本就没人要,”申无介好笑地对白君灼说道:“她若是有人要啊,早屁颠屁颠地嫁人去了。”

    白君灼皱眉看他,这渣男,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对你一往情深,就算你不喜欢她,你也不能这么说她。”

    申无介无奈道:“在许昌之时,全城的女子都对我一往情深,若是每一个我都得对她负责,那许昌城的其他男人岂不是都得光棍一辈子了?”

    “光你个头!”话音刚落,便听见白君灼身后传来咬牙切齿地声音:“申无介,你说谁是泼妇?你说谁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