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三人,一人悲愤填膺,一人事不关己,还有一个冷汗直流。

    县官大人便问:“陈大有你有什么要说的?”

    “大大大,大人,草民没有,没有想杀人,是她,她胡说。是她要嫁祸草民,她用心险恶,善妒,见草民与苏寡妇多说两句话,便醋劲大发,想要辖制草民,就想出此等恶毒的主意,意图嫁祸草民和苏寡妇,求大人做主,还草民一个青白!”

    妇人见丈夫竟然倒打一耙,气的怒目而视,双眼通红,张口就骂,十分粗犷。

    “啪!”大人一拍惊堂木,堂下一片寂静,连门外围观的百姓也收了声,不在兴致勃勃的讨论其中的桃花。

    县官大人看向右侧,右侧的捕头呈上物证,“大人,小的在陈大有家的饭桌上发现一碗打翻的粥,据何陈氏所说,今日发现陈大有十分反常,从来不关心饭食只等吃的陈大有,今天常常在厨房外徘徊,后又试图饭点出门,被何陈氏拦下,这有左邻右舍可证实当时有过争吵,后何陈氏端粥菜上桌,陈大有并没有立时开始吃,反倒是非要等她不可,何陈氏觉得有异,二人又吵了起来,打翻了粥,陈大有大怒,出手打了何陈氏,左右邻居出来拦下,何陈氏趁机跑出来击鼓。”

    县官看了一遍师爷所写诉状,又问何陈氏:“确实决心告夫?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后悔?”

    何陈氏抿着嘴,听见后面有邻居朝她劝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何必闹到公堂上?太丢人不过了,若是诬告,还得吃板子,夫妻还生了嫌隙,将来的日子还长,要怎么过啊!”

    何陈氏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是转头看冷汗涟涟的丈夫和妖妖娆娆这个时候还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苏寡妇,她登时下定决心:“是,民妇要告陈大有意图下毒杀妻!”

    群众一片哗然,有人在耳旁道:“有胆气,欣赏她!”

    柳茵扭头一看,是老板娘,老板绷着脸护在旁边,气势汹汹,不让旁人近他媳妇的身,对比堂上的夫妻,真是一对天一对地啊。

    县官大人也只是例行一问,免得到时候是诬告,判了刑,回头还得招人胡言乱语,说他管人家夫妻闲事太兴师动众。

    “即使如此,来啊,找大夫来先验毒!”

    捕头应声找人去,找了有名望的大夫来,就在后堂验毒,这个时间县官大人就来理顺三人之间的关系。

    “苏寡妇,何陈氏说你和陈大有纠缠不清,你认不认?”

    苏寡妇仰头,群众见不着,但是多的是附近的邻居,闻言偷偷小声道:“就说这苏寡妇不是个安分的,长的妖妖艳艳,衣服穿的紧紧的,身材是真好,可不是良家女子的模样,说不定陈大有就是给她蛊惑的,最毒妇人心呢。”

    没几个人理他,都在听大人审案。

    “大人,民妇不认!民妇自守寡以后,向来独来独往,不敢随意与外男说话,和陈大有确有几次见面,不过都是路上偶遇,他曾试图和民妇搭话,民妇并未答应,前一次还厉声喝骂,请大人做主,还民妇青白。”

    这苏寡妇条理清晰,若不是确实与她无关,便是个心思深沉的人。

    “陈大有,你意图谋杀妻子,又骚扰良家妇女,居心否测,你可认?”

    “大人,大人,草民,草民没有,这女人胡说的,分明是她,她常见草民出门,便刻意偶遇,言语间对草民多有挑拨勾引,草民没有被迷惑,只是何陈氏听了外头的闲言碎语,天天吃醋,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