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歪头笑道:“夫人见谅,我们二人年纪还小,不宜饮酒。”

    “哦?二位行为处事可不像孩子呀?”夫人意味深长道。

    柳茵无语,这位夫人该不会把他们俩当做修炼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功法的人,才会变成这个模样,带着宠物?打手?下人?杂毛狐狸到这里暂居。

    “名副其实,我俩今年十岁。”

    夫人惊讶的放下了酒杯,扶着额头想了想,招手叫人上来,给柳茵二人换了一副席面,“抱歉,我还真当是看走了眼,这就难怪两位会看上我这破院子了。”

    这位夫人倒是个心善大方的,得知二人暂时无处可去,又年纪小无法立户,只能暂时找个地方住,便大方道:“只管住下,只要我在这儿一天,便不会让二位无处可去。”

    这次上来的是果汁,红叶给二人一狐各自倒了一杯,汁水红艳艳,狐狸犹豫了一下,红叶轻笑道:“狐先生莫担心,这是西方外邦传来的瓜,名唤西瓜,皮绿内瓤却是红色,榨出汁儿来滤去残渣和瓜子,便是这红色的汁子,甘甜可口。”

    柳茵嗅了嗅,确实是西瓜,低头抿了一口,甜且清爽,心里琢磨着不知道能不能问夫人要些种子来,到时候种出西瓜大家一起吃嘛,并不白拿。

    小郎君也是吃过西瓜的,并无不适,反倒是狐狸先时有些疑虑,后来便爱上了西瓜的滋味。夜晚凉风习习,喝一口西瓜汁,再看厅外台上的歌舞,真真是人间仙境,最舒坦不过的日子了。

    柳茵和夫人是不是交谈两句,得知夫人偶尔会在夜里叫鬼拿了银钱去外头酒楼食铺买来熟食和香烛纸钱自己供奉自己,颇觉不易。想想自己前世好不容易熬到了曙光初现,没想到眨眼就死了,再醒神变成个换彩礼用的工具人,也觉得心酸。

    谁不想过舒坦日子呢,她本来也没有什么追求嘛,有些地有个房子,种种田,吃吃喝喝,钱够花,有的吃,没人欺负,就够了。

    夫人就笑:“单没人欺负这一条,这世上多少人就没指望了,哪能说容易呢,我倒是觉得死了以后反倒是舒坦的多。”

    这夫人很大气,丝毫不介意谈及自己的过去和现在,直言:“当鬼也没什么不好的,过去我眼瞎,看上了个中山狼,趁着我怀孕与人苟合,被发现又哭求,说是被勾引的。大抵大多数女子对丈夫的要求都太低,我只想他往后不这样了就行,却不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继而惦记上我家的家业,使计害我性命,将我儿子小小年纪送去书院读书,占了我家的资产,娶妻纳妾,过的好不快活。”

    “我一日一日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既恨自己有眼无珠,又恨这男人太不是东西。终于让我找到机会,一举报仇,只是连累了太多人。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求转世投胎再世为人。只想多庇佑她们些日子,得过且过罢了。”

    柳茵叹气:“自打我出生,家人便惦记着在家是让我多干少吃,等到了年级嫁出去白得一份彩礼钱,还指望以后多照顾照顾娘家。爹不疼娘不爱的,上月跌了一跤,险些去了,醒来却要将我嫁给邻村打死了怀孕妻子的屠户之子,我才不嫁呢,疯了不成。找了个机会脱身,即便是只能风餐露宿,我也乐意。”

    “是了,这世上多是对女子苛求太多,要不然我把后院那些个莺莺燕燕放了就是,何必养着既嘈杂又多事。即便是女鬼也不好过,我听人说有一地有一大鬼,说是画皮鬼,挑选了那些容貌上佳的女鬼小妖,开了家青楼,那些姑娘也很不容易,活着事事由别人做主,死了还得让人挟持做这样的事。”

    一人一鬼聊的十分投契,狐狸喝了一壶又一壶西瓜汁,几乎喝醉了似得摇头晃脑。小郎君只默默听着,偶尔吃些瓜果。他知道不管其他熟食是不是真的是外面买的,但是瓜果定时无碍的。

    外头台子上的歌舞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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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戏班子上了场,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被推上台,咿咿呀呀唱了几声,几个人化妆作老人模样的上台举着板子刀斧,将男子锤成了饼子。又拉上来二三个女人,穿着囚衣,演出游街示众的意思。

    “这便是那中山狼,只要我在一日,就要他日日受这千锤万击之苦,那三个女子,是我尚在是便勾搭一起,甚至意图在我生产前生下长子图谋家产,后知晓这家的产业依旧是我的,便伙同中山狼害我性命。我要他们日日不得安生,死也不能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