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一个孩子,成思彤自认没有什么问题。

    稍稍缄默几秒,成思彤似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护短啊,是不是……因为宁宁的关系?”

    “哎呀,早听闻老太太的外孙和宁宁关系亲密,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这是因为宁宁才如此,能理解,能理解,男生肯定要护着自个女朋友了。”

    “都是我考虑不周,想着识安成绩好,能不能帮助给我家瑜瑜补课。真对不住啊,识安,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成思彤眼波流转扫过面色淡淡的陆识安,小子,跟老娘斗,整不死你!

    “也不知老太太、老爷子见过我家宁宁没有,唉,那孩子自打离家出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太犟了,我拿她着实没有办法。”

    老太太这回就没有理了,她和老爷子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拿起水杯,不紧不慢喝起杯中温水。

    倒要看看他们的外孙有多么要紧小宁。

    至于陆识安会不会在成思彤手里吃亏,俩老完全没有考虑,因为,根本不可能吃亏。

    果然,陆识安看向了成思彤,他很淡地一笑,一笑,恍若晨曦初露,竟然让成思彤都晃了晃眼,更别说成亦瑜这种小女生了。

    成亦瑜恍着眼,心里暗忖“没钱没势的,长得这么干做什么,真浪费。”

    “不是什么好地方,为何再要踏足?”陆识安淡淡而道,他也不坐,就站着,看似有笑的漆黑眼眼,深处泛着冰冷的寒,“离家出走?倒也不必用词如此遮掩,真相是什么,我们都清楚。补课?的确想太多。”

    开口,便把成思彤气了个倒仰,看着斯斯文文,嘴巴竟然如此狠毒!

    不过没有等她开口,老爷子开口了,“识安,不得无礼,有些事,有些话自己心知就成,无须说出来,别给小宁带去困扰。你爸妈都说了,小宁是个很有自己想法,办事利落的性子,往事已过,不必再放心里。你啊,学学小宁,向前看,何必被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呢。”

    又对脸色阴沉的成思彤淡道“小孩子心思浅薄,不如大人会算会计,请多多包含。”

    护短护到明目张胆,自个家里,小辈都被一个陌生人快要踩上肩膀,岂有不护之理?

    成思彤又被老爷子的护短给气到胸闷,冷着脸,讥笑,“今天我算是见识书香门第的家教了,原来也不过尔尔,竟然还不如我们这等小门小户。”

    “小门小户也没有时家那般的毫无礼义廉耻。”陆识安沉着应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扎到成思彤心肝痛,“好好在家里坐着,又何必出来扰人清静呢?丑事做尽,随身携带的遮羞布,并无作用。”

    成思彤是被陆识安给气到脸色铁青离开杨家,提着被退回的水果,让成亦瑜抱着儿子时鑫离开杨家。

    气冲冲回到家,一连摔了三个玻璃杯才消停。

    成亦瑜把弟弟交给保姆,让保姆带去儿童玩具房玩耍,自己进了厨房倒了杯温水出来,“妈,别气了。今天,是我们心急,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