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接连两天,言一拨打金泽诚的手机号码都是关机状态。

    他纳了闷,不知道如何联系金老师。

    历时几个月,他和金老师介绍的团队,利用榫卯结构完成缩小版故宫,马上就要去参加比赛了,他第一次参与国际性比赛,心情难免激动紧张。

    团队的学长们个个是古建筑的精英,如果不是金老师的介绍信,他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可是年轻气盛的言一有不服输的精神,他熬夜研究,从不埋怨疲惫辛苦,甚至为了不让自己分心,他掐断了和父亲,和玉岑的联系。

    玉岑。他闲暇之余会想念她,手指在按键徘徊,他想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而这时总是母亲打来电话干扰他的生活。

    彼时,母亲来找他,说是萌萌苦苦哀求,她终于心软,答应出资给父亲的腿做手术。刚开始言一忙于照顾术后的父亲,因此他根本抽不出时间来解释,加上言一的母亲,从萌萌口中知晓了宋玉岑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比儿子大了整整十岁。

    她故意在儿子照顾父亲的那段时间,偷偷删掉了所有玉岑发给言一的微信信息,言一的母亲很聪明,知道删号码会引起怀疑,不如删信息,女方久等不来男方的回信,自然而然地知难而退。

    果然不擅长主动的玉岑,发了三次信息,没有等来回信的她,再无勇气“纠缠”,她视自己的行为为纠缠,后悔用情专一。

    后来她回了家发展,古先生安排了新手机和新号码,虽然旧号码没有取消,却被她搁浅在家,似有赌气的成分,旧手机没电关机了,她也就渐渐地遗忘了它……

    一封辞职信,被玉岑推向古先生。

    交代了今天的工作,她终于把辞职信拿了出来,深思熟虑之后,她觉得她无法和这样的人共事,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古先生在工作中,给与玉岑发展空间,她有部分决策权,事实上她处理过的文件合同,基本都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偶尔古先生还会提出建议,可想而知,他不是不知道项目细节,却故意交给玉岑处理,让她在工作中尽快成长。

    她感谢古先生的栽培,如果没有私生活的烂七八糟的问题,她恐怕早就下定决心跟着古先生大展拳脚。

    “想好了?”古立远签了文件,没有抬头,他瞟一眼辞呈,不屑地笑,“如果我是你,更不会辞职。”

    玉岑直截了当地道出,“我也想过继续留在你身边,至少有机会查出晴晓的下落,可是我又看得明白,古先生不可能轻易让我追查到晴晓的下落,所以留下来毫无意义。”

    古立远放下笔,两手交叉而握,他抬眼又看了女人一眼,“马上过年了,我打算把晴晓的母亲接来一起过年,那个时候或许我会邀请你参加我们的团年饭,毕竟你和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你难道不想看看晴晓?她现在结束孕吐反应,刚刚养好了一点。”

    “你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

    “这是当然。”

    玉岑犹豫片刻,“孩子,我想知道,你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周旋古先生和金先生之间,玉岑总算搞明白他们的问题。

    “你说呢?”古立远笑得莫测高深,眸光一闪,竟然掠过一丝凌厉般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