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彪想得很好,但戴昌兴可没时间来帮他的忙。

    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眼看着营级对抗的日子就要临近了,戴昌兴整个人忙的要死。

    楚云飞从独立第二旅三五百团抽调了二营过来,本来打算和何远这个新近组建而成的营安排在一块儿。但是,双方一见面,对于演习的布置上,何远却又别出心裁。

    “云飞兄,假定双方如何如何,一方看得见另一方的布置,这多没意思?不如这样好了,我们设置真实情境,只要保证双方不擦枪走火,真的打起来,应该就没什么。只有把情景安排在真实的战场上,才更能够体现出咱们各自的实力,你说是吧?”

    楚云飞说:“好吧,那是当然!就听何兄的。不过,谁为攻方,谁为守方呢?”

    何远说:“不如这样吧,我们也都不需要太谦让了,抽签决定。抽到攻方就做攻方,抽到守方就做守方。怎么样?一局定胜负。”

    楚云飞对此表示无所谓,当攻方当守方对于他而言问题不大,他需要的,仅仅是最重的一个态度。他想让何远不再消极怠工,出兵去牵制日军在这边造成的压力,来缓解自身而已。至于比试的输赢,他其实并不太在意。总之,无论输赢,他都想好了说辞,让对方出兵。

    两个人就此谈妥,自然有人将盒子拿了过来,只有两个纸揪在里面。何远示意楚云飞先抽,楚云飞顺手拿了一个,展开一看,就是‘攻’。与此同时,何远也打开了另外的一个,毫无疑问的‘守’。

    双方就这么安排下来,何远对楚云飞说:“云飞兄,我们到里面去坐,总要安排一下的。这样,就给两个小时准备时间,准备时间一到,你随时可以进攻,怎么样?”

    楚云飞笑笑,“当然可以!林营长,去准备吧。”

    何远冲戴昌兴点点头,戴昌兴也就退了出去。

    两个人同时离开,各自回去。

    走在路上,戴昌兴想起之前何远给他说过的那番话,“找到这么一块好的磨刀石不容易,三五八团是**精锐,比起日本人的水平也不遑多让。对于这次的演习,我们一定要认真的对待。利用他们,来训练一下我们士兵新近推广开来的战术,不是很好吗?既不用造成伤亡,又可以找到真正和日本鬼子相匹配的对手,用以改良自己。简直是再划算不过的了!”

    而与此同时,晋绥军营长林春飞那边,也有自己的想法。

    在来之前,楚云飞对他曾经有过交代,“八路军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出工不出力。他们不是说,他们的民兵水平不弱吗?他们不是说,不需要调遣作战部队过来吗?这一次,你就要狠狠地教训他们一下!拿出我们的真实水平,拿出我们的能耐来!只要能够打败八路军,我们就能够逼迫何远把作战部队后撤,用于分担我们的压力,知道吗?这种好事,只有一次,你绝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林春飞对此深感正确,想当初,两军相遇,被追着打的是独立第二旅。可现在,被追着打的就是他们八路军了!一群要装备没装备,要能力没能力的土八路,还能翻了天了?

    回到营地,林春飞就下了命令,“修整一个半小时,然后对八路军发起进攻!各连注意,按照我们的既定计划进行!必须要谨慎、小心,以防八路军耍阴谋诡计!知道吗?”

    为了这一次作战的胜利,楚云飞特意补充了这个营的火力。然而,戴昌兴也不是肯走正经路子的人,就在林春飞回到他的营地没多一会儿的时间,戴昌兴那边的民兵已经分散出来,偷偷地按照既定的计划藏进了村子周围找好的藏身地点,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入瓮了。

    司令部里,何远问楚云飞,“云飞兄,你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你能赢,还是我能赢啊?”

    楚云飞说:“什么你啊我啊的?何兄,不过就是小打小闹,你怎么还当真啊?胜不荣,败不辱的这么个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来,喝茶,还是喝茶。”

    何远笑笑,“我啊,就是没有你云飞兄这么豁达开朗。我这个人呐,胜负心很强,什么事情都想要争他个有长有短才行!若是争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这心里头就怎么都不舒坦,你说说,这算是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