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丘樾谷未来的谷主,单枪匹马就来了,果然是汝背之标榜。”

    璇燃闻声看去,鹚姑渊的半空中悬着一个男人。

    男人又道:“苟且了这么些年,明明还可以继续苟着,却要出来找死。”一阵长笑,“虞奉山是个痴人,没想到他的后人却是个蠢人。”

    这个人,璇燃闭着眼睛也能知道他是谁。一个她厌恶,憎恨,却不得不与他说话的人。

    璇燃历声问道:“月儿呢?”

    男人背手反问道:“月儿?”

    璇燃不答,而后男人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的模样,笑了笑,言道:“放心吧,她没事。”

    璇燃悬着的心,总算是有了着落,“我当然知道她没事,若她有事,你进得来吗?”

    男人笑声不减,轻轻在鹚姑渊荡漾开去,“不过,你也知道,她还不到哪里去了。”

    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一落下,身旁便由一黑衣男子带着一位少女出现在了璇燃的面前。

    璇燃大吼道:“江一鹤!”她的眼中泛着泪,颤抖的声音质问道:“她可唤了你二十几年的爷爷!你怎可如此对她?”

    江一鹤根本不看身边昏过去的江斜月,他疯了似得大笑道:“如此对她,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铸剑炉的火还在烧,今日便是最后一日了。

    虽然这么长的时日都等了,可眼看东西要成了,路墨痕心中还是有些激动的。

    火花四溅,剑身还在被灼烧。

    兵器库的石门突然被一个身影撞开了。“奉山…”虞家二伯满身是血的朝着虞奉山跑来。

    他颤颤巍巍,每一步跑的就像是摇晃不稳的稻草。

    虞奉山与路墨痕见状便迎了上去,虞奉山在虞家二伯倒地前接住了他。

    他口中吐着鲜血,结结巴巴的说道:“快,快…快跑…”

    说罢,便断了气。

    虞奉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时日他一直在兵器库,从未离开过。可当他踏出兵器库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什么叫做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