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岛没想到路墨痕竟然如此执着于那把还没有谱的一把剑。而且血石是一岛的囊中之物,他要用来活命,提升修为的,所以只能是他的。至于鹚姑村,既然路墨痕想要让他们帮忙铸剑,那就让他们都死吧。于是便有了一岛下令屠村的事。

    这么一来路墨痕也算是明白了为何一岛一定要取得自己的血石,感情是觉得这能救他的命,帮助他成仙。

    “愚不可及”路墨痕自言自语道。

    “他就是愚不可及”江一鹤也说道:“血石根本就没有这个功效。”

    路墨痕甚感欣慰,总算来了个明白人。谁知他接着又说:“他蠢,不代表我要陪着他蠢。主人在世,你还想将他的东西化为己用?异想天开。”

    路墨痕突然觉得,这儿子,比老子聪明不少啊。可路墨痕又有些疑惑了,既然他知道这些道理,哪有究竟是为什么还要坐后面那些事?

    “你想要用别人的东西,别人活着,自当是不能的,但他若是死了呢?”江一鹤还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再继续说道他的简介,“所以,我决定了,既然你那么想要用血石锻造一把剑,那我就成全你。所以找到鹚姑村,让虞奉山过来给我,哦,不是,是给你,给你铸剑。”

    江一鹤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是他却是一个倔脾气,宁死不屈。所以我就下令屠村啊,可我又真的不能让他死了。”

    江一鹤唉声道:“老头子没挨到拿到血石就死了,就是因为他既想要血石,又想要把自己的牌坊立的高。我就搞不懂了,他既然千方百计的把你弄上了娉涟山,又为何还要对你恭恭敬敬。面子功夫做的好,可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还不清楚吗?你看看,还不如我来的痛快,直接将你给软禁了,这不就了结吗?”

    江一鹤看向路墨痕,又颇为遗憾的说:“不过还是可惜了,我软禁了你那么久,你也没将血石的给我。亏我还用了抽魂鞭,废了我那么的灵力。”

    说罢,他又用一种说不清道明的眼神看着路墨痕,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隔得远,也不知他自己这一巴掌究竟是轻还是重,只听他又说:“太遗憾了,”他的手拿开,露出了方才那一掌遮住的眼睛,“你这张脸,始终没有以前那张好看,还是差了点韵味。”

    江一鹤又露出了一个面带桃花,如思春的笑,“早知道你那么倔强,不交出血石,我就该索取点别的。”

    虞尘楼听着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路墨痕。却不晓得,这人也正看着自己。

    虞尘楼脑中不断回想起当年禾帘的那张,却是如江一鹤说的那样。这张脸虽然也好看,但是却没有原来张好看。

    不过一想到江一鹤说的要索取点别的什么,虞尘楼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他便不再去看路墨痕,也转过头,不让自己与他对视。虞尘楼看着远处的江一鹤,看不清他此刻面上的表情,但他心里觉得他肯定是在笑,而且是那种心怀不轨的笑。

    他要索取什么?他想从路墨痕的身上索取什么?这个人的一切都是他的,不管是禾帘也好,是路墨痕也好,谁也别想将他从自己身边抢走,跟别想要从他身上索取点什么。

    心中这么想着,眼神却恶狠狠的盯着江一鹤,觉得都能做人爷爷的人,怎么年轻的时候不干,现在又在这里意味深长的回味?怪恶心的。

    路墨痕像是看透了虞尘楼心中所想的一样,便盖过江一鹤的尾声,凑在了虞尘楼的耳畔,呢喃软语:“我是你的。”

    虞尘楼微微一惊,他没想到路墨痕会在此刻在自己耳畔这样魅语的说上这么四个字。

    其实仔细想想,他还是个魂体的时候,虽然每日面对路墨痕的调戏自己也是心动了,可若说真的到了那种以身相许的地步时,还是知道路墨痕就是禾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