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及肩微卷白发的老婆婆点点头,双手握住我手臂拉我站起来,慈祥笑着帮我梳理乱掉的头发,我看着她的脸庞,五官间彷佛有小玲影子,但她的笑容与小玲不一样,是有温度直达心房的那种微笑。

    小玲阿嬷帮我整理好仪容后说:

    「陈太公这老头很早就想来帮你,但是你知道世间流转着一种天理,这是不可违抗的,也有人说这就是命运,时候未到谁都不能g涉,我在旁看着小玲这样堕入邪道,内心的煎熬不亚于陈太公,唉,不过现在这时机终于到了,孩子你辛苦了,我这做外婆的真的对你很抱歉。」

    看着刻画着沧桑的老脸不觉有些鼻酸,已经不在人世了,却还是依旧如此牵挂人世间的亲人,现在还得来帮自己孙子善后,小玲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x1了x1鼻子带着浓浓鼻音说:

    「您不用跟我道歉,做错事情的人是小玲,我想知道您要如何处理?」小玲的阿嬷与陈太公对望了一眼,陈太公拿起烟斗吐出烟圈缓缓道:

    「小娃子,这事儿你还是不要知道b较好,毕竟人家祖宗几代都替人消灾解厄,那积的福德,我嘞个擦,所以我老是叫你多做点善事不是没原因的,反正之后她无法再做这些坏事。」

    听了后有些失落,想到至少不再受她控制还是略感安慰,陈太公甩了甩烟斗继续说: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跟娃子说。」

    小玲阿嬷对我弯了腰再度表达歉意,我慌忙拉住她:

    「您真的不用这样,我受不起。」

    她看着我似乎眼角泛着晶莹泪光,随后身影如光点一般散开消失不见,看着空着的双手,心中有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忽然咚的一声我额头被敲了一下,只见陈太公睁圆双眼看着我:

    「担心别人做啥子,先担心你自己吧,来,复习一下正气歌」我没大没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

    「为什么她叫你陈太公?你不是都要我叫你陈伯吗?你到底是谁。」

    清脆咚的一声我额头又被敲一下,我痛得凹呜大叫跳起来,哀怨r0u着有些肿起的额头,听见陈太公气呼呼说:

    「几年没见胆子跟脾气倒见长了,叫你背正气歌给我听还给我P话多。」

    为了我可怜的额头安全着想,我不情不愿的开始背起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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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词句我被拉回童年记忆中,小时候具有天眼通与天耳通T质,每当有游魂或是其他东西经过时,总是会被吵醒或是冷醒,导致时常在白天睡觉补眠,因而还被爸爸取了波斯猫的小昵称,但对于幼年的我,有些长得b较偏向限制级的好兄弟太过刺激,时常令我受到惊吓,但却不敢跟其他人说,深怕遭受到旁人异样眼光而默默忍耐。

    当时家中经济条件较差,全家住在只有大门那边照的到yAn光,cHa0Sh且拥挤的小公寓中,在这种集中狭小的公寓区,龙蛇混杂自是不用说,虽然家中也有鬼魂,但是一楼水G0u边的水鬼更令我害怕,传闻以前那边不是柏油路,而是一条小溪流,旁边紧邻一片绿油油的竹林。

    那时溪水清澈且高度只到脚踝,居民们都在此洗衣或是玩水,但是自从某一天有位老妇人莫名脸浸在水里淹Si后,接二连三开始陆续有人以这种怪异的Si法,淹Si在根本不深的溪水中,灵异传闻在邻里间不径而走越传越广,最后区公所g脆派人将溪流填成马路与水G0u,而填路后就不再发生Si亡事件,这些令地方居民不安的谣言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