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杂家来的时候这城墙上几个守城的士卒竟然在喝酒,杂家都到了城墙根底下也没人搭个话,这要是叛军来了,你们山东的大军可不就被袭击了嘛。”

    “本来杂家也不该管这军中之事,应该把他们交给梁都指挥使才是,毕竟杂家不是军中之人嘛,擅动军事陛下未免不喜,只是杂家不杀心不平啊,你说是不是。”魏忠贤面色如常语速平缓的说道。

    “魏公公管教的是,他们该杀,魏公公杀的好,杀得好!此等无视军法之人就该杀!今日就算魏公公不杀下官也要杀了他们!”梁都指挥使连忙称是。

    “是吗,梁都指挥使也这么看,那可真的是与杂家想到一起去了,如此就请梁都指挥使请吧。”魏忠贤说着还摸了一下那尚方宝剑。

    一边摸着一边还说:“陛下虽然不喜杂家妄动军事,然更不喜这知法犯法之人啊。”

    魏忠贤就是在赌,在赌这个都指挥使和这件屋子里面的人不敢明着与朝廷对着干。

    他知道有人给这些人带了话让他们不要进入河南支援温体仁,但是他相信这些人不敢造反。

    而他摸这尚方宝剑的意思就是,要么你们遵旨,要么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要不赌一赌谁的胆子大?

    魏忠贤的胆子大不大,可以说是相当的大了,他是怎么得到今天的权势的,全靠着赌来的啊。

    就是因为赌他割了自己的卵子入了宫,也是因为赌他巴结上了客巴巴,成了陛下最信任的人,也成就了自己。

    这么大事情他都敢赌,面对梁都指挥使这种芝麻绿豆他更是敢赌上一赌了。

    区区一个都指挥使,在地方上也算的上人物,在京城那就是个屁,如此的人物自己以前见都懒得一见,现在也敢进入自己的对手席位了,不得不说有时候军权的力量就是这么的大啊。

    但是他现在不得不面对,因为陛下在南阳府,而他的身边连上自己的也不过就八万多军队,要知道敌军可是有着二十多万啊,而且这还不算上西边的那个百王,陛下身处危险之中,他如何能够不把这大军给拉过去。

    若不是为了陛下他怎么可能身涉险地啊。

    梁都指挥使在犹豫,他现在一边是得罪那些人,一边是得罪朝廷,得罪这个死太监。

    想起这个死太监,他把眼睛偷偷的抬起看了一下,发现这个死太监正对着自己笑,顿时又把头低了下去。

    这个死太监可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啊,真的要发狠起来就是那个姓都保不住自己。

    得罪了那群人,顶多就是不受待见了,以后日子不好过,面对日子不好过和以后没日子过,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过日子。

    既然想好了那就不能再犹豫下去,于是对着几个人发令道。

    “几位!速速传令开拔!”

    于是曹县的大军开拔了,魏忠贤却觉得这件事绝对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