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味道?

        张逢春低头看向这个莫名其妙出来的木桶,感觉好熟悉。

        然后瞪大了眼睛!这不是老爷我每五天都用一次的屎桶吗!

        真是可忍孰不可忍!气愤的张逢春转头就走,他要向尚书还有侯公公去控诉这个孙元化的卑劣行径,本官乃是我大明兵部的员外郎,朝廷命官,难倒就是要受你这种侮辱的!

        张逢春拐出巷子,对着坐在马车立马的小猴子还有崔呈秀抱拳道:“回禀侯公公,崔尚书,那孙元化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他傲慢无比,下官已经告诫他是陛下口谕,可是他不但不管反而抛出一只粪桶羞辱,此乃大不敬之罪,还请侯公公立即派人将此人拿下治罪!”

        张逢春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就好像一个即将为了维护皇上荣誉而准备牺牲的斗士一般。

        只可惜等来的却是小猴子的一个冷笑,他没有看这个张逢春,只是对身边的崔呈秀说了一句:“崔尚书,你的人你来办,但是可不要怪杂家没有提醒你,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让皇上久等可不好啊。”

        崔呈秀狠狠的瞪了张逢春一眼。

        直娘贼!当本官的眼睛是瞎的!本官可是看得真真的,人家孙元化开门一个字都没得说,你就是想编排人也得合理吧!真是废物,我兵部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废物,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但是心里想的,崔呈秀不会说出来,毕竟这里还是有着外人在。

        “一盏茶见不到孙元化,皇上怪罪下来,本官先拿了你的乌纱帽。”崔呈秀冷眼的说了只此一句。

        张逢春能怎么办呢,只能苦着脸继续上了。

        “梆梆梆!孙大人开门啊!”

        “啪啪啪孙大人有本事你就开门啊!”

        于是屋子里面的三人之觉得耳朵都要炸了,这一阵阵的敲门声,简直是一种折磨。

        “要不然,我去开门把他赶走?”孙元化儿子是在还是扛不住了,这声音直戳耳朵。

        “不!你让他敲去。“孙元化面带笑意他倒是很欣赏这个声音,老夫就不信了你手就是铁打的!

        半盏茶后这个声音一直没有停歇,弄的孙元化都奇怪了,难不成这个张逢春的手真是铁打的?

        当然不是了,只是忍一时之痛可得富贵啊,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官帽子给的,区区一手怎能与乌纱帽相比啊,反正现在手都没知觉了,什么都感觉不到。

        当孙家大门再开的时候,张逢春往门槛上一趴,今儿你再把门关上除非我死了!

        “孙大人,皇上口谕啊,皇上派了侯公公来宣读口谕啊!”张逢春保住了门槛,就算这样也不忘扶着自己的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