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着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下林矜放在大理石台上的酒杯,喝了一小口。

    林矜低笑出声,还是将西装外套解下,披在归卷肩上,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口。

    归卷没拒绝林矜的绅士外套,毕竟在接近零度的气温环境下lU0着背,实在是美丽“冻”人了。

    靠在露台的栏杆上,向后仰头,一手轻轻晃着杯中的酒。

    林矜伸手从后面虚虚护着。

    归卷抬头看着被城市灯光遮掩到几不可见的星星,想起往事,开口道:“欸,我大学的时候在这边做过志愿者呢,不过是夏天。”说着,直起了背。

    “哦?是在企业实习的时候吗?”林矜低头笑问。

    “不是”,归卷摇摇头,“是2018年,摩根大通中国壁球公开赛的志愿者,那年决赛就是在这个露台上举办的呢,喏,我们现在站的位置就是当时放壁球玻璃房的地方。”

    “那一定很有趣,这里看浦江风景可是一绝”,林矜笑答。

    归卷偏头看他,也笑了:“是呀,那还是第一次在这个视角看呢。不过,我当时大部分时间是背对着b赛场地和h浦江的。”

    “有些可惜,你喜欢壁球吗?”林矜问。

    “还好,谈不上喜欢,那次被招募成志愿者,才做功课了解,和网球很像,不过球更小,场地也更小,在一小方寸空间里,两个运动员轮流击球。但真正现场看,却犹如困兽相斗”,归卷呷了一口酒,继续道:“所以我还是更喜欢网球,大开大合,肆意畅快。”

    呜——呜——h浦江上有汽笛鸣起,归卷望去,是邮轮又开了起来。

    “对了,我当时还帮埃及大使找过护照呢”,归卷笑着说,声音里都带了些雀跃。

    “哦?是吗,怎么说?”林矜看她高兴,自己也被感染了,嘴角微微上扬。

    “我也是做功课的时候知道的,埃及的壁球很厉害,世界排名靠前的壁球运动员基本都来自埃及,所以那天决赛,埃及大使也来观赛了。b赛结束之后,胜负已分,我按着带教老师事先的吩咐拿着一盒球去找nV子冠军选手签字,就差不多一本书那么大的方盒”,归卷说着,在空中b划了一下,又接着道:“刚把签完的球交给带教老师,埃及大使就找来了,可能因为我是离他最近的穿着工作人员衣服的人吧,也可能因为他之前去洗手间我帮他做的引导,他就很着急地用英语跟我说他的护照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掉到了座位下面,因为我们的看台也是临时搭建的,阶梯式的座位下面都是镂空的,小物件儿确实很容易掉下去,音响和灯光设备也在下面。我就说您别急,我钻进去给您找,其他工作人员也听到了,特Ga0笑,我往看台后面去的时候,一帮人乌泱乌泱的跟着,我钻进去,结果找半天也没找到。”

    “然后呢?”林矜听得入了迷。

    “那时候年纪小,遇事沉不住气,我就不断地跟大使抱歉,说不好意思没有找到您的护照,工作人员姐姐安慰我说没事的,他们来处理就好,我就赶着末班地铁回学校了,也算是一桩不寻常的经历”,归卷笑说。

    “是啊,宝贝的经历还真是丰富”,林矜没忍住,m0了m0归卷的头。

    “还有好多呢”,归卷笑嘻嘻地说。

    “好啊,那就等以后宝贝慢慢讲给我听”,林矜说罢,轻轻吻上归卷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