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越发像个娘们儿?不但长得像,作派更像!就差娇滴滴的喊一声:哎呀好脏的手!”

    师伯如此编排自己,余少游有些气恼,丢下手中的巾帕,顷刻间移行,“啪!”一声开了扇,伸手一送,短剑扇中开,旋舞于壁旁的竹枝与花树。

    剑扇回手时,一地的残枝败花。

    他执扇遮颜,一双杏眼半睁媚视,冷冷问道:“师伯,你可曾见过这样的娘们儿?”

    余生源双手拍着轮椅扶手:“天爷!玉皇大帝如来佛祖,我不过说了一句玩笑话,辛辛苦苦伺弄了两年才开的花啊!”

    “那你以后要是管住嘴,我让鸣佐鸣佑给你重新栽种上就是!”

    “立刻!马上!”

    “行!”

    余少游蹲到轮椅边,“师伯,这剑扇是你为我设计打造的,一招一式都是你悉心传授!如今有人模仿它栽赃我,我们管不管?”

    “管!你找你那阴险狡诈的爹啊!他最会栽赃陷害了!”

    余少游无奈了,这两兄弟十年不见面,这误会怨怼怕是解不开了,只为难他在中间当磨芯。

    他在庭中扇影飞舞,旋起一地残枝时,引颈一声鹤鸣,空中的黑旋应声而破。

    不知道自己与鹤是有什么源缘,穿越前是一名动物园鹤馆饲养员,整天围着一群仙鹤。

    现在自己练的居然还是鹤戾九天的神功,虽然听师伯说才刚入最后一式的第三阶,他觉得自己也许就是一只鹤,来到了不知多少世前的自己,始终脱不开鹤缘。

    百八十招练下来,师伯的一只烧鸡刚啃完。

    余少游提起食篮,走到石阶门口,师伯道:“剑扇一招一式,皆由我伯侄俩所创所悟,若有人能仿得三分,必得从身边查起!”

    “是!师伯,少游也有此意!”他锁上石阶小门:“恐怕近日庄上繁忙,不能下来日日陪师伯!”

    师伯推着轮子回洞室,自言自语:“去吧!瞎忙乎,有我在此,谁敢动鹤鸣珏!”

    余庄主发武林贴,请各派襄助,近来后凉的狼族细作,已对鹤鸣山庄蠢蠢欲动,明显是奔着鹤鸣珏而来。

    而火凤殿早几年已式微,年前被一群黑衣人夜袭血洗之后,新主凤兰蔻更是和鱼璧不知所踪。

    几日间,已有六七家得力弟子或少主陆续到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