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北风呼啸。

    暴风雪席卷之下,天地之间都多了一层白茫茫的迷雾。

    早上有解放军带头,让村里的男人们开上拖拉机一起去附近的山上捡柴。这边有人住的地方,周围几乎没什么野生树,多数都是人工栽种上去的。其中松树为主要。

    官方预测接下来全球都将进入短时间的冰封期。像东北这样的地方,将会进入极寒风暴,情况十分不容乐观。

    所以在气温到零下二十度的时候,坐不住的官方就开始组织人手一起去上山囤积柴火。

    之前霉菌席卷了所有的植物,山上的树木也尽数凋零枯死了。

    树虽死了,可其中高油脂的木头却是烧火取暖的好材料。

    当然,也没有将树林砍成荒漠的道理。先是捡落在地上的树枝和树叶,然后砍周边部分已经枯死的树木。

    一车一车的柴运出树林进了村子,每户人家一辆车的柴,加上农村家家户户都有囤柴垛的习惯,这一个冬天坚持过去应该没问题。

    项骆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将车上一股脑倒下来的碎柴整理堆放。

    项骆家里住的地方是村子边缘,地方大,所以圈的院子也大。送柴的因为急着回去,只倒在墙外,还需要从后门里一点点运回院子里。

    项骆的整个后院都很干净,因为之前的霉菌,作物枯死以后项骆就找时间收拾干净了。

    紧贴着房子的部分,项骆还挖了一个大游泳池,贴了瓷砖。项骆原本想过养鱼,可惜没养活,就留着存了满满一池子的水。只是现在冻得可以当溜冰场玩了。

    祝炎坐在堆起的柴火垛上,这是项骆交给他的任务,压住柴火不要散下来。

    “这一车够烧多久的?”祝炎问。

    其实项骆已经囤积了两个大柴垛的柴火,满打满算也够烧五六年的了。像祝炎城里长大的孩子,对柴火的消耗完全没概念。

    “看怎么烧。要是每天就一日三餐烧火,平时只引个炉子,够烧一个冬天的了。”项骆道。

    “那不冷吗?”祝炎皱眉道。

    “当然冷,不过躺在炕上盖着被的话,基本够用,再不济还可以穿棉袄。我看见舍不得烧的人家,大冬天屋里穿的都是羽绒服。穿一冬天,什么时候天暖和什么时候脱。也有舍得烧火的人家,进屋恨不得脱个光膀子,他家门进去再出来一趟那个温差都容易感冒。照那么烧,至少要用三车才够。”

    只能说一家一个情况。

    “至少咱们不用为了烧火担心。”祝炎考虑了一下道,“咱们家不能太冷,但也绝对不能太热,不然放那么多东西,热了不利于储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