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边恕一只手捏着透明矿泉水瓶,另一只手倚着绿化树在路边咳的撕心裂肺。

    寒风瑟瑟吹的人脑仁发疼,边恕额头上却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怎么呛成这样,边恕你喝醉了?”说话人草草帮边恕拍了几下背,打开手机叫车,“那不如一会的k歌活动取消了吧,大家都喝了不少,明天第一节还有周老师的课。”

    “确实,有点难受,那唱k这次,先欠着,下次请大家。”边恕因为缺氧脸色胀红,说话几乎一字一顿,思维清晰却反应缓慢。

    “行,啥时候组局告儿我一声。”

    “散了散了,我这胃里烧的跟着火一样,回去找我女朋友照顾我……”

    四个男大学生刚参加完全国比赛从s市回来,发挥正常估计奖项稳了,又恰好得到学校发奖学金的消息,高兴中起哄让得奖最多的边恕请客,边恕应了。

    借着涮火锅的腾腾热气,几个人越聊越没顾忌,喝的也越来越多。边恕从火锅店里走出来觉得一阵阵犯恶心,喝太多。

    “那你们回学校,路上小心。”边恕挥了挥手告别。

    “那你呢?你还能找得到家吗?”帮边恕拍背的朱绒嘲笑他,“给你老公打个电话,等他来接你我们几个再走。”

    结婚的事情边恕从未遮掩过。

    边恕竟果真掏出手机给贺玄打电话,因为醉酒难受,声音有气无力软的像在撒娇。

    “我,好像醉了,你来接我吧……”边恕连地址都没说。

    贺玄在另一边轻笑:“醉了还知道打电话,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贺玄。”边恕问什么答什么,除了这声名字其他话说的都慢极了,“我发奖学金了,好多个,一起发,我现在有钱了……”

    “那有钱的边老板,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吗?”贺玄耐着性子问他。

    边恕朝朱绒眨眨眼,地址是朱绒选的,他就是个钱包罢了。

    “我来跟他说。”朱绒觉得自己跟边小傻子讲半天也说不清楚,直接拿过手机跟贺玄说。

    “我是边恕的同学,我们现在在xx街x商场3号门,对,离学校不远……”

    贺玄敛了跟边恕开玩笑的语气,严谨地弄清楚他们几个人所在地方位,跟前台登记领了辆车去接人。

    被家里的小学霸按头高强度学习了半年,报名了下半年的研究生考试,贺玄上考场时写名字时手都打颤,下了考场抱着边恕寻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