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再也没有机会去人民商场蹭空调,由此而遇见慕桥的机会也就没有了。

    谢老师没来由的大方,同意我在家里头点空调。

    我很理解作为家长的谢老师,也理解作为警察家属的谢青青。

    她太不容易了。

    那段时间,谢老师在门上装了好几把锁,天一黑就将这些锁给锁得严严实实的。

    搞得我也草木皆兵,窗帘子动一下,我都觉得有情况。

    小城也搞得跟座鬼城似的,天还没黑定,大街上几乎就没有见到人影子了。

    那个传说中的连环杀手,不晓得是一个人,还是多个人。

    反正警方没有官方透露案情,我们能够听到的大都是民间传说。

    更有很多人认为我们家是警察的家属,一定是比别人知道更多的案情。

    其实,我们比他们知道的并不多,我们娘俩甚至知道得更少。

    因为下一学期开学就是高三了,谢老师说再不努力,以后连大学都没得上。

    谢老师这个时候开始紧张了,尽管这个时候外头被传得极不安全,特别是一个女孩子不要没事单独一个人在外头闲逛。但她为了我的前途豁出去了,开始随大流,给我报了许多补习班。

    当然,谢老师是一个猴精猴精的语文老师。

    她报的补习班离家都不远,而且上课的时间都是大白天。

    凶手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在大白日的作案吧!

    每天上午,在我们这个老旧的教工宿舍楼底下,就会看到两个穿着不太合身的男式长袖衬衣的两个身影,一路东张西望地出了门往补习班走去。

    我的个娘啊,那段时间,我敢说我从头到脚都长了热痱子。

    是谢老师出的主意,她说,既然人家对女人感兴趣,那咱们就不当女人了。

    她将白建军不穿的衣服整理出一大堆洗干净了,还硬逼着我去理发店剪了一个寸头,

    本来她是想将理发的钱省了的,自己操刀在家给我剪了一遍,差点给我理成三毛的发型,她自己都觉得相当不行,才带我去了理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