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知道自己不是人的宇小星……不对,是知道自己可能拥有兽类血的宇小星,对此已经不奇怪了。

    她摸着手臂上的鳞片,抬头看顶上。

    要出去她也能出去,这本就是飞船泊口,她可以驾驶卡列上去。但上去后她要怎么跟芜城解释身上这些奇怪的鳞片?

    宇小星很快就打消驾驶卡列离开的想法。她在底下转了圈,看到扇被锁上的门,用光剑将它划开。

    这门是维护士兵用的,门里面有条单人行的窄道,一些凹型空间里放着工具箱。

    宇小星举着玻璃球往里走,寻找刚才她和小胖感受到的波动来源。

    走过窄道,外面是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简陋的桌子和椅子,而这个房间的外面是一间被废弃的大型指控调度室。在战争没暴发的时候,每天都有数不尽的飞船在这里出发或停留。

    宇小星看凌乱的座位和地上摔碎的东西,可以相像当时他们撤退时的慌张和匆忙。

    举着玻璃球来到指挥调度室的宇小星,手里的球忽然不亮了。

    她的四周再次陷入漆黑。

    宇小星敲了敲球,又摸了摸。

    怎么回事?这东西难道是充电的?还是要换电池?

    满心疑问,驾不住地底百米的黑暗与阴森寒冷,宇小星收起球想原路返回。

    “同类,你不好奇它们为什么会知道你们的所在地吗?”

    黑暗中蓦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宇小星撞桌子上。

    宇小星揉被撞的地方,心里直发毛,同时庆幸这里乌漆墨黑,它看不到自己的异状。不管自己是不是真跟它是同类,她心理上都不想跟它扯上任何关系。

    镇定下来的宇小星戒备的问“你怎么在这?”

    白崇祖走近她。“你刚才松了口气?”

    宇小星的心又提拎起来。

    “以为我看不到是吗?”白崇祖凑近她,鼻息喷在她脸上。“你忘了,我是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