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兄,你在做什么呢?”只听见不远处传来思柳的叫声。

    白知安抬眸望去才发现自己已被落下很多步了,他摇了摇头大步走近说道:“你既已力竭,今日就到这里吧,习武是长久坚持的事,不必操之过急。明日…”

    说到明日,他卡壳了,因为不知道明日她还愿不愿来。

    “嗯,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今天还真的有点累。”思柳一边擦汗一边回答,“明日师兄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来,小店包管客官满意。”她调皮地眨了眨眼。

    “我不挑食,吃什么随你即可。”白知安面色如常地说道,身后猛然攥紧地拳头却暴露了他此时内心喜悦。

    嬉笑过后思柳方感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似的,腿也开始有些发抖了,她有气无力地跟师兄告别,捡了根树枝做拐杖,便摇摇晃晃,步履艰难地离去了。

    白知安留在原地半晌未动才下定了决心转身匆匆离去。

    ……

    老掌门齐川手捧清茶一脸悠闲地坐在正位上,正当他要去捻一块茉莉米糕来吃的时候。

    他最挂心的小徒儿白知安走进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师父,徒儿需要一,咳咳,需要清容化淤膏。”他顿了顿,又道,“徒儿近日腿有些疼。”他纠结了一下没说出具体需要多少,希望师父多给几瓶才好。

    齐川向来最紧张小徒弟的身子,明明是上佳的练武坯子,只因年幼时家中突发变故时身中莫名奇毒,导致这孩子练功时一直无法用尽全力,因为每一次内功运转,都会使得余毒慢慢浸入全身经脉。

    这些年自己带着他东奔西走,寻访各位名医,找各种珍稀草药,也只得把毒性暂时压制而已。

    除非,除非找到那位多年来始终踪迹难寻的墨神医,方有一线生机。

    今天这个从小练功都不曾叫一句苦,毒发不叫一句疼的小徒弟竟然说自己腿疼,主动来求药膏,齐川不敢多想,连忙跑进后屋,翻出屋中仅剩的两瓶青容化淤膏塞到了小徒弟的怀里。

    白知安捧着两瓶药膏,向上扯了扯嘴角说道:“多谢师父赐药,徒儿先行告退。”说完便脚底抹油似的溜了,生怕师父多问几句暴露自己的秘密。

    此时老掌门还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他狐疑地坐回原位喃喃道,“这孩子近日是越来古怪了,才十一岁就天天这么一本正经,平时逗他笑都难,今天为了两瓶药膏竟然主动笑了一下。”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好来回抚着胡须琢磨。

    “最近每日都抓不到他的行踪,饭堂里更是看不到他的身影,坏了,该不会是毒性又加强了?”老掌门猛地站立起身,奔向了书房,飞速地写完一封短信,一声呼哨,一只信鸽稳稳地落在他手臂上。

    看着信鸽远去,齐川复又坐下捧起那杯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一口,这孩子是多么孝顺啊,毒发都自己忍着不说,生怕我操心。

    如果这次百事通去苗疆那边能带回来墨神医的消息,他要第一时间带上小徒弟赶去。

    ……

    白知安并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又引起了老掌门的过度关心,他求药是为了思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