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个寂静的夜。

    弦月高挂,微微扬起的嘴角似笑非笑。娇小的nV孩伏案振笔疾书,和三角函数奋斗着。

    「啊...今晚他们都不在家,我终於可以休息一会了...」

    她轻轻地开了锁,脚步轻快地跑向车站,从快走,到小碎步地跑,最後用了八成力跑了过去。

    百褶裙一晃一晃地,悄悄地浮起来,又消下。

    她嫌麻烦,常洗完澡就穿着校服睡觉,及腰长发在头顶紮成一颗丸子。

    二月底的K市,早已不见春寒料峭的凉气,nV孩淀蓝sE的裙摆飘摇,脆弱的遮不住风。

    「快点...再快一点。」她默念着,跳下了车站的楼梯,奔向大厅那架象牙sE的钢琴。

    三更已至,人群零星。

    nV孩纤白的手指抚上钢琴,落在第一个白键。x口是耐不住兴奋的起伏,眼帘是满足的轻颤。

    第一乐章,是柔和的,圆润的琴音落下,x1引了旅客的目光。

    其中,一个少年低垂着眼,站在车站中央的彩sE装置艺术後,夹着一根纸菸,

    清烟袅袅,衬的他的背影孤寂。「谁啊...半夜神经跑来车站弹琴?」

    从漫不经心,到专心致志,他听着听着不禁跟着晃神了。

    第二乐章短而轻快,却被她弹的勉强。

    像一只青鸟被锁在铁笼子里,横冲直撞,却被铁丝烙的疼。

    然後是疲倦,手指却跟的上乐曲原本的速度,急促的琴音,被b急了无从宣泄一般,在此刻流泄而下。

    急得令人窒息。

    她弹得愈发大力,心中的压力,在此刻全传到了指尖。

    讽刺着不人道的填鸭式教育,毫不留情地尖声嘲笑着分数至上的观念,

    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