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楼暮同苏醉全队一起上车,同航班回海城。

    或许是命运的眷顾,刚上车就见到西装革履的林越晃着车钥匙从电梯口出来,看见自己跑车的惨状时,正在通话中的手机都吓得掉了。

    他捡起来,回了那边几句话,然后捏着手机踹了一脚墙。

    楼暮坐在车里,见他原地发疯了好久,都没打出去一通电话,还真是如苏醉所料,他不会深究,不敢深究。

    这时,楼暮才真正地觉得那些压抑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口子,泄掉了。

    他恨林越的劈腿,恨温宸的不告而别,也恨林越带给他的禁赛处罚。

    然而林越的劈腿是看上了女方的富裕家庭,温宸不告而别后也不会在钱财方面继续跟林越掰扯,他的禁赛处罚也是林越为了收回那些年砸在他身上的运营成本。

    钱,钱,钱。

    这个曾经在他心里神一般存在的男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满身挂满铜钱的小丑,走起路来又臭又响。

    他挑了眉,收回视线,不再去看那边的小丑戏。

    “走吧。”

    车上的众人并没有像他这样的淡然,一边做鬼脸,一边吐口水。

    楼暮其实挺好奇这群‘亲哥们’的愤怒来源于哪里,但昨晚那会儿他太沉浸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清唐洺最先喊出来那句话。

    闹腾了一会儿,宿醉的众人开始眯着眼睛比较,在起起伏伏的呼噜声中,楼暮发了条微博:

    【逝者已逝,生者会有新的明天。】

    邻座的苏醉在评论区竭力配合他演出:

    【啊?谁死了?】

    楼暮回:【面目全非,看不清,但确实是死透了。】

    发完,他就窝在座椅里笑。

    苏醉将他的表情收进眼底,心想可算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