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棉。”

    熟悉的男声从后传来。

    棉棉回头,着天青长衫,眉目清俊的柳晏朝她阔步走来。

    “晏。”她大步迎过去:“我……”

    没走两步,她脚下一顿,又呆住了。

    柳晏身后跟着个姑娘。

    “知棉姐姐。”

    小姑娘长得小巧清秀,声音清脆甜蜜,浅绿的丝裙把她姣好的身子裹地玲珑有致。

    棉棉没想到柳晏还会带个人来:“这位是?”声音有点熟悉。

    柳晏眉头微蹙:“我看,很快你要把韶光湖也忘了。”

    棉棉摸了摸鼻子,他说的没错,她没有把韶光湖当自己的家。前阵子回去是因为受了伤,顺便拿擎莲灯和雨朦的帕子。

    但是,她知道柳晏话里还含着另一种意思。

    她歪头挠脑袋,呵呵傻笑:“可能上次受伤脑震荡变笨了吧。”

    不动声色避开他的目光。

    小姑娘哪里看得出这两人的微妙,以为柳晏真在为自己责备棉棉,不安地小跑上前,懂事地自行领罪。

    “晏哥哥别怪知棉姐姐,我才刚修成人形,姐姐当然认不出我。”她腼腆地自我介绍:“知棉姐姐,我是诗诗啊。”

    诗诗?

    哦,想起来了。

    就是那株嫌竹子冷,松树糙,桂树熏,千里迢迢跑来缠柳晏,却被柳晏冷眼相待,只分出一根比小指还细一点的枝头给她缠的菟丝子。

    好家伙,出门还把她带上,明摆着身份今非昔比了。

    “原来是诗诗。”棉棉心领神会一笑:“恭喜修得人形,小脸蛋长得挺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