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春季,春光明媚的天,处处春意盎然,舒适又暖和,适合出游。

    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秦绾妍也是春天容易犯困的人之一,时常犯困不想动弹。现在怀瑾要用功读书,没时间陪她出门游玩,如果温彦宸没空带她出门,她就窝在蒹葭院看书,或者跟家中姐们玩。

    三妹妹秦芳妍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跟她聊得来,二妹妹秦君妍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善妒的永宁侯府二小姐,可仍然会一见面就拌嘴,但少了以前的敌意,姐妹俩有时候总算能说上两句。

    没了姐妹相争,家里也安宁了不少,只有二夫人张氏眼红大房,但府中中馈不是她主持的,且只有她一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总的来说,永宁侯府也是家宅安宁和睦的家庭。

    闲谈时,秦绾妍忽然问起:“三妹妹,最近也就去宜安堂给祖母请安的时候才看到二妹妹,她最近又疯狂参加宴会了?”

    秦芳妍轻轻摇头,回应说:“不是的,二姐姐的婚期在年底,而她现在跟嫡母也闹得很僵,最近被祖母拘在屋里练习女红,祖母身边的嬷嬷也在教导她一些事。”

    秦绾妍听后一愣,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学过这些,这倒不是祖母偏心,而是源于爹娘一直以来对她的教育。前世她嫁入温家,很多事都不懂,因为她决定要做一个贤妻良母,就收敛了性子,慢慢跟着陪嫁嬷嬷学。

    见她没说话,秦芳妍若有所思,又道:“大姐姐,你不必学这些,温大人估计也不希望你学这些。”

    秦绾妍含笑点头,温彦宸是不希望她学这些,要是她逼着自己去学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那男人估计要生气。但她好歹出生在名门望族,该会的礼仪她都会,在长辈面前她会装得乖巧一些,在外人面前也会有三品诰命夫人的风范,不会失礼于人。

    秦芳妍转移话题,低声问:“大姐姐,温大人那表妹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闻言,秦绾妍微微一愣,面不改色地反问:“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自然听说过的,三妹妹怎么提起此事了?”

    秦芳妍又道:“听说温老夫人很宠爱这个外孙女,不知是不是真的。”

    秦绾妍以为她想听八卦,便道:“我先前去温家,看她们祖孙相处,温老夫人是挺疼爱张姑娘的,张姑娘做出这种事,她应该很失望。”

    秦芳妍轻轻点头,低声道:“大姐姐,现在那张姑娘死在狱中,温老夫人应该很伤心,你最近还是别经常去温家。”

    秦绾妍一听,就明白秦芳妍的意思,三妹妹这是担心温老夫人因为伤心难过,看到她跟温彦宸相处甜蜜,又想起唯一的外孙女惨死狱中的事,心理不平衡,然后把情绪发泄到她身上。

    有些人是会这样的,自己在意的人死了,情绪低落,看到别人活得好好的,难免会将情绪发泄到对方身上,所以有些人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个仇视自己的敌人,完全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过得好而结的怨。

    不过,温老夫人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应该不会这样,但世事无绝对,三妹妹说得在理,非常时期回避一下还是需要的,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矛盾,毕竟以后还要同一屋檐下。

    这么想着,秦绾妍含笑应下:“多谢三妹妹提醒,我最近会注意的。”

    见她竟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秦芳妍心中有些诧异,感觉这个堂姐一直都在慢慢变化,若是一年前自己说这种话,堂姐肯定听不进去的,看来即将为人妻,人也越发沉稳了。

    秦绾妍忽然想起一件事,笑眯眯地看着她,道:“三妹妹,听说二婶最近在给你相看婚事了,一眨眼,咱们家最小的姑娘也将要定亲了。”

    闻言,秦芳妍登时羞红了脸,螓首低垂,眼里带着期许,以及对未知的将来的紧张和害怕。她姨娘是妾,没资格主张她的婚事,她的婚事全凭嫡母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