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午后,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庭院中一株木槿花树,枝叶繁密,花开正盛,淡紫色的花挂满枝头。打开窗时正好能瞧见那一片淡紫,微风拂过,一阵淡雅清香随风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此刻,一位身着青石缕金蝶纹广袖的貌美妇人正临窗作画,以窗外之景入画,那株朝开暮落的木槿花跃然纸上,惟妙惟肖。

    除却窗外之景,貌美妇人又添了新景,是两个精致娃娃,一男一女俩孩子正在嬉戏,模样生得极为相似,粉雕玉琢的,乍一看还以为是观音娘娘座下的小仙童。

    俊逸儒雅的男人进门,就看到那抹婀娜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上扬,信步上前,到了妇人身后,瞥了眼上面的画。花虽美,但画中围着木槿花嬉戏的两个孩子更得他喜爱。

    妇人听见身后的动静,只淡笑并没有马上转身,在画上落下最后一笔,才搁下画笔。

    男人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住她的肩,目光落在画中的那对奶娃娃身上,轻轻叹息一声。

    貌美妇人侧头看他,笑着问:“侯爷,怎么了?”

    秦锦维又是一声轻叹,道:“夫人,两个孩子小的时候还粘着我们,长大了就整日不着家,一天到晚往外跑。为夫刚从蒹葭院回来,听梅枝说,绾绾跟怀瑾出门了。”

    晋阳长公主低笑一声,望着桌上那幅墨迹未干,散发着墨香味的画,感觉以前儿女绕膝的情景犹在眼前,那时姐弟俩还小,软萌可爱,说话奶声奶气的,又古灵精怪,特别讨人喜欢。

    听着丈夫在耳边长吁短叹的,不由觉着好笑,转身看他,温声道:“京城治安很好,又是白天,他们想玩就玩吧,他们这性子关在家里,我真怕他们把房顶给掀了。”

    秦锦维轻轻颔首:“那倒也是。”两个孩子被他们放养着长大,从不拘束,若忽然拘着他们,估计真能闹腾得上房揭瓦。

    窗外景色甚美,怀中之人更美,她有凶悍的一面,但倚在自己怀中之时,温柔似水,眉眼染笑,芙蓉面妍丽娇美,一颦一笑勾人心魄。

    美人在怀,软玉温香贴着他,美艳娇俏,让秦锦维心中生出许些旖旎,呼吸略重,情不自禁低头啄住那娇艳的红唇,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加深了这个吻。

    “爹!”

    秦绾妍与秦怀瑾姐弟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愕地愣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对相拥而吻的璧人,忽然有种打破父母好事的尴尬。

    这一声突然响起的叫唤声,惊着一对情意绵绵的鸳鸯。

    晋阳长公主被吓得猛的推开丈夫,她在儿女面前素来端庄,除却生丈夫的气时,直接上手拧耳朵。如今被孩子撞见这种事,羞得不能自已,红晕爬上双颊,双目微恼地瞪着俩孩子。一时间不知该责备孩子莽撞,还是该嗔怪丈夫大白天都不持重。

    为掩饰尴尬,秦锦维轻咳两声,极力保持着镇定,阴沉着脸,目光幽幽地睨着儿女,带着责备,见闺女眼巴巴看着自己,眼底的责备之色瞬间隐退。

    他舍不得责备闺女,冷眼看向儿子,正要出言训斥:“秦……”

    秦怀瑾生怕被责备,忙佯装瞎子的模样,翻着白眼,胡乱摸着空气,一脸慌张,颤着声音问:“姐,我这是在哪?我在干什么?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是不是眼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