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桀缓缓地笑了,“杀你?怎么可能呢,不是还有同命蛊吗?本王此番前来,便是告知你,你一直做不到的事情,本王做了,你就等着看本王登上帝位,成为九五之尊,而你,自然还不能死,同命蛊一天没解,你便一天不能死。”

    说完,他起身,吩咐梁王,“派人严密看守南怀王府,不许南怀王出府一步,也不许任何人误伤南怀王,一切等大事成了之后,再做定夺。”

    “是!”梁王应道。

    南怀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又看着梁王,“慕容鑫,你是疯了吗?那是你的父皇,你竟然跟他一起造反?”

    梁王淡淡地道:“父皇从来不重用本王,倒不如跟着皇叔,总比现在做个废物王爷好。”

    慕容桀对梁王道:“你不必听他蛊惑,在这里守着,本王如今去开城门。”说完,他便出去了。

    梁王守在门口,手里把玩着一把长剑。

    商丘和南怀王对视一眼,眼底都有些震惊。

    这一幕变故来得太突然,却也应了飞鸟失机落笼中的卦象,如今是真的被困住了。

    南怀王心头飞快地盘算着,如果慕容桀今晚得手,他便可立刻登基,到时候,祁王爷带着夏子安去北漠,北漠承了他慕容桀的情,他稳固了边疆,稳固了两国关系,谁还会质疑他这个篡位逆贼?只怕大家都会跪在他的面前三呼万岁请他上帝位。

    不能让他得逞!

    想到这里,他与商丘打了一个眼色。

    商丘会意,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他对梁王道:“殿下,不如过来坐坐?”

    梁王冷冷地道:“别白费心机了,外面都是本王的人,你们两人是插翅难飞的。”

    商丘笑了笑,小眼睛里精光尽然敛去,诚恳地道:“梁王殿下,请听草民一席话。”

    “不必听了,巧言如簧,也救不了你们。”梁王道。

    商丘上前一步,轻轻地摇头,说不出的惋惜,“草民倒不是为自己,只是觉得殿下被摄政王这般利用,着实是可惜了。”

    “你想胡说什么?皇叔怎么会利用本王?”梁王瞪着他。

    商丘再前一步,“殿下不妨深思,摄政王若得了天下,他会忌惮什么人?”

    梁王盯着他,“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故弄玄虚。”

    “好,草民就直说了,”商丘站定身子,直视梁王,“草民自知此番逃不过,但是也不甘心摄政王就这样得逞,必得把他的心计呈现给殿下听,摄政王一旦得逞登基为帝,他便是乱臣贼子,要正其名,便得给皇上栽许多罪名,让大家觉得他是为大道而取而代之。因他是谋反上去的,所以一定会忌惮皇上的儿子,梁王身为皇上长子,首当其冲,便会遭到摄政王的毒手,其实梁王殿下细想便知,谁会把一个威胁放在自己的身边?且飞鸟尽良弓藏,到时候,他已经不需要利用梁王殿下,还会念什么叔侄之情吗?他可是连兄弟之情都不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