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来,默默等着他的诉说。

    孙泽宇见终究是瞒不过她,只好坦白与她说道,“娇娇,我不是惧怕那人,只是那同窗是夫子的儿子,这次之事,夫子一知道之后就押着他向我道歉,又赔了不少银子,还准了我在家休养两日,他们做到这份上,我若还是咄咄逼人,那就显得我没有气度了。”

    他把夫子赔偿的银子拿出来,有足足十两那么多,倒不是他贪财而忍下这口气,只是夫子为人不坏,对方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他总不能还得理不饶人,便没再计较。

    林娇娇掂量着他递到她手里的两锭银子,啧,十两银子就能砸破他脑袋,那夫子想得可真简单啊,她要是去砸他儿子脑袋,赔个十两不知他会如何想?

    “宇哥,现在他砸破你脑袋,他爹替他赔十两银子,他口头道个歉就完事了,那下回他再心理不平衡,看你不顺眼时,拿刀抹了你脖子,他爹替他赔个一百两、一千两的,这事是不是也就过去了?”

    孙泽宇在学院不想惹事生非,只想好好念书考取功名,这一点她十分之了解,可现在是人家欺负到头上来了,他们要是这么

    被动下去,岂不是要一直受人欺负?她心态是佛一点,也没佛到任人欺负的地步。

    孙泽宇一时语结,她说的话也有道理,可以后授课解惑都还少不了夫子的教导,他想着这一点才选择的退让,现在银子拿了,道歉也接受了,再回过头去与他计较这些,这也不可为。

    “下次我不会叫他欺负了,你放心吧,这回的教训还不够么。”孙泽宇冲她笑了笑,“这十两银子你先替我收着,就当作我的伙食费了。”

    林娇娇嘴巴一撇,谁稀罕这流血挣回来的十两银子,这事她断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想让孙泽宇为难,她当着他的面没再说其他,手里捏紧那两锭银子,转身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她把银子往枕边一扔,心里已然有了计划。

    孙泽宇中午吃过饭后就在房间里休息,说是休息,其实还是在看书温习,即使脑袋被砸破皮流了不少血,他仍心心念念的是看书。

    林娇娇看他这样,心里更加气恼。

    他夫子安排他在家休养两日,别人在学院上堂,他却只能在家里温习,两日后这伤还没来得及好,他还得努力去追别人的进度,指不定又得熬夜苦读。

    越想心中就越气,这哪里是让他养伤,更像是在惩罚他。

    不管夫子这样安排的初衷是什么,她只知道结果是影响到了他的学业。

    下午时,林三春再次出门,要去县城的郊外四周围多转转,陈芳雅叮嘱他早些回来,别误了晚饭,他只管答应着这就出去了。

    林娇娇心不在焉的坐在柜台后边,上午的账都没来得及清算,满脑子都在想着孙泽宇被人砸伤这事。

    “娇娇,你也别太担心妹夫了,我瞧着那伤也不是太严重,休养几日就好了,对方不是还赔了银子嘛,咱好歹也不亏。”

    陈芳雅在旁安慰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