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皇帝刚把二十万两金票安排好,一阵凉风掠过,天甲出现在右三盘龙柱后:“训鸟人已经有下落了。”

    “那就尽快接触,”提到鸟,皇帝心里就徒生一股郁气。陈元音被拘禁在慈宁宫的第三天,她养的那头白鹰便寻来了。虽慈宁宫还没有什动静,但这也足够叫他不痛快了。

    天甲拱手回道:“天丑已经去了,臣还有一事要禀。”

    “说,”皇帝合上手里的折子。

    “天巳接到暗子上递的讯,今天上午下朝后,贤亲王去了惠王、晋王、楚王府借银子,”还让他借到了。

    皇帝嘴角逐渐上扬:“果然是千年的老狐狸,”贤亲王哪是去借银子,分明是将从荣亲王那得来的信卖于三王,如此他也能少往外掏点,“看来从明天起,朕的那几个哥哥都该抱病了。”

    不过还是不能大意,谁知他们之中没有活腻了的?

    呢……啊……

    朗朗晴天,一头白鹰在慈宁宫上空盘旋。趴在坤宁宫偏殿屋顶上的小雀儿一直盯着,眼里有羡慕。都过去半个月了,也不知天丑有没有哄回训鸟人。

    这头白鹰可真好看,若是落到主上手里,她也能跟着地辛混到御前摸上两把。算算自己的私房,要是能买一只就最好了。

    只半个月,贤亲王再次往户部填了十万两金票。燕茂霖看着摞在书案上刚送来的账本,目露沉思。贤亲王不比与先帝一母出的荣亲王,他能掌着皇家的钱袋子这么多年,足以明其高才。

    知道所谋无望,果断放手。

    长吁一口气,燕茂霖敛目拿了放于最上的那本账册,贤亲王已经开始卸权了。还不算晚,到底是比恪王多活了二十余年,行事起来懂得留后路。

    听说近日宗室的几个王爷一个比一个会躲懒,连早朝都不见影。琰老亲王放心了,破口大骂了一阵后去了晓园拎回了孙儿送他的鹦鹉,准备好好教教它说话。

    “他将账本交于你,你就好好查,”皇帝对殿下的燕茂霖说:“卸权是必须的,但因着西北,暂时贤亲王还不能卸职。”他一卸职,朝中必然要生一番动荡,也会引得齐国将军府及其党羽猜忌,得不偿失。

    等料理了杨嵊,腾出手来了,他自会与他们将账一笔一笔算清楚。到时该削爵削爵,该圈禁圈禁,一个都不能免过,否则岂不是对惨死重华宫的恪王不公?

    燕茂霖明白圣意了:“加上贤亲王刚补上的十万两金票,户部现可动用的钱财折成白银足一千两百万两。”近两年都没有田赋上缴,再除去储备黄金三百万两,白银两千万两,这已经不少了。

    皇帝皱眉:“太少了。”他要做最坏的打算,西北一乱,这些银子撑不了多久。

    “今年西北军的军饷?”

    “照常发放,”对此皇帝丝毫未有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