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固德飞身下马,马背上挂着不少的东西,此时这位草原的雄鹰似乎被熬的不轻,满眼的血丝加上一脸的疲惫,可以看出来他之前离去再到回来,应该是一刻都未停歇,完全可以说是马不停蹄的的赶了个来回了。

    回来的布日固德,看见棺材板子还扣着,上面涂满了黑狗血,还有地上的公鸡和散落的糯米,很明显的松了口气,他这是一直提心吊胆着回来的,生怕自己赶来的不及时,棺材里面的东西闯出来,那可就坏事了。

    走过来后,布日固德也深深的望了王惊蛰一眼,眼神在他的shu18.cc身上停留的时间也比较长,似乎有些意外,他居然能如此坚挺的防守住了,因为按照布日固德的估计,棺材中的东西破土而出正常来讲是两三个小时前就该发生的,也不知道这人是用了什么手段给挺住了。

    布日固德拎着东西过来后,就跳进了坑里,从中拿出一捆麻绳打了个结后,就套在了棺材上,拉紧,缠绕,一共绕了好几圈把棺木从上到下都给捆上了。

    王惊蛰看着他手里的绳子,挑了挑眉头,这麻绳的质地很普通,就是一般市面上卖的那种,不过绳子本身黑乎乎的,上面全都是乌黑的血迹,他知道这绳子应该是常年被泡在了狗血里的,用来捆绑邪物最是管用。

    这时候,王惊蛰也几乎明白布日固德被称为草原上的守护者是什么意思了,就拿这绳子来说,要是不准备个一年半载的话,他是根本就拿不出来的,很明显草原上恐怕发生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估计偶尔就会出现什么撞邪,诈尸这一类的事,所以布日固德在呼伦贝尔一带有点类似于西方的驱魔人,中土内地的茅山,龙虎弟子,他一直游荡在草原上,防止类似的事发生,所以他一直都备着驱鬼镇邪的这一类东西。

    布日固德将绳子牢牢的捆在棺木上后,又拿出一把细长尖锐的短剑,大概五十公分左右,剑上的上中下三部分呈现了三种颜色,味道也有点怪异。

    王惊蛰嗅着鼻子闻了闻,就闻出这剑上是被涂抹了赤硝,朱砂和玳瑁粉这三类东西,这都是阳气较重之物,用来镇邪是非常管用shu19.cc的。

    “噗!”布日固德抽出这断剑后,稍微比量了一下,在棺木的上半部分照准了,然后就狠狠的钉在了上面,随即又拿起一把锤子使劲的敲打着剑柄后端,砸了几下后,短剑逐渐的没入进了棺材板,紧接着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嗷,棺材裂开的缝隙中一股极其阴冷的黑气突兀的就冒了出来。

    这把短剑,被布日固德给牢牢的插进了棺材里那东西的胸膛上,直接就给钉死了。

    听见棺材里有动静传来,布日固德又明显的松了口气,似乎应该是把工作都给做到位,不用再担心啥了,随后布日固德爬了上来,从一个口袋里拿出几根桃木扔在了坑里,又拧开两个瓶子把里面的油全都给倒了进去。

    “轰!”棺材坑里,冒出了一团火焰,桃木混合着油还有棺材板子剧烈的燃烧了起来,火光冲天,一股炙热烤的旁边的人都冒出了热汗,布日固德的那匹黑马都受不了了,忍不住的跑远了。

    布日固德站在坑边,眯着眼睛往下瞅着,王惊蛰也走了过来,两人谁都没有吭声,就默默的注视着下面。

    一时三刻后,棺材逐渐被烧散架子了,但板子上插着的那把短剑却没有掉落,不过上面的赤硝,朱砂和玳瑁粉正在褪色,剑变回了原先的模样。

    没过多久,棺材彻底散了,里面露出了一具烧焦了的尸身,尸体上的衣物已经被烧没了,露出了黑乎乎的身子,本来面貌肯定是看不清了,但却能看见这尸体的头慢慢的转了几下,脑袋上的眼珠子甚至还往他俩这边看了几眼。

    王惊蛰有点惊诧,这玩意儿有够坚挺的啊,幸亏是没跑出来一直困在棺材中,不然想要把它给降服住的话,恐怕得要大费周章了。

    “是旱魃?”王惊蛰皱眉问道。

    布日固德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琢磨要不要说话,王惊蛰则自说自话的解释道:“应该不是,真要成了旱魃的话,远不是一把火就能烧得干净的,凭我们两个也未必能压得住,不过就算不是,也应该差不了多少的道行了,再有百年时间左右,可能就该成形了”

    这一回,布日固德点了点头,居然还解释了一句:“八九不离十吧”

    就说了一句,王惊蛰也当他是打开了话匣子,于是借坡下驴的接着问道:“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不太合常理啊,这里的山水脉络走势,不太像是能孕育出这东西的风水局地”

    &n.shu16.ccbsp;布日固德叹了口气,拧着眉头说道:“确实少见,算上这次我也不过就遇上过两回而已,这下面应该是有元墓,草原下地下河不少,估计这古墓下面应该是恰好有一条河流过,让此地聚拢了不少阴气和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