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芜百无聊赖地听着那边两人跟着酒保攀谈起来,两个人也不急,不留痕迹地跟着酒保兜圈子,天南地北地谈了一会儿,等说到作陪小姐这事上,萧剑这才笑眯眯问道:“我听说你们这儿的公主个个水灵,怎么不见推荐几个。”

    讲到这里那酒保神秘兮兮地凑上来:“这下边哪能有啊,最近扫黄严,保不准有几个便衣。要想公主要么那都得是多年的老会员,要么是熟人推荐,还得是上边些有头有脸的人才行,不然一般人也承受不了这价位不是。”酒保神秘地指了指头上隔空的房间,那是被特殊材质玻璃环绕不过,里面人能看见外面,外面人却窥探不到丝毫。“真不是我说,我们这儿公主质量绝对是c市最好的,不然也不会让这么多人惦记。”

    看萧剑几人颇为感兴趣的样子,酒保又笑道:“怎么了,萧哥也想办个会员试试?”

    萧剑惊讶道:“可以吗?”

    “嗨,这有什么不可以,只要萧哥你有钱,我跟咱大老板说一声,也算是熟人推荐了。”

    这下正中萧剑等人下怀,立刻点头答应。还客客气气地道了声谢,说要请酒保小哥吃顿饭。红芜在旁边看着直觉得萧剑这人太精,恐怕他早就打听好了猫腻,这次就是来空手套白狼的。

    不知不觉,她的目光又转向一旁闷声不吭的白谨身上。酒吧的琉璃瓦灯照在他深邃的脸上,投射出幽暗的阴影。他深沉地喝着酒,也不说话,好像一忧郁的电影明星一般。

    恍然间,她似乎看到了当年初见谢必安的场景。

    那张千年的冰块脸上一本正经,偏生还穿着白衣,戴着毡帽,唇红齿白,英眉星眸。那气质怎么也不像是个鬼差倒像是个天上的仙人。

    和现在表里不一的腹黑不同,那时候他是真的冷。能把人冻到骨子里的冷漠,一颗心也是真真正正的木讷。

    此刻他认真喝酒的样子突然与彼时重合,红芜忽然心生惋惜,可惜了这冰山帅哥的壳子,内里怎么就是一个腹黑鬼呢。

    她还在想着,那酒保已经打过电话跟老板汇报完了。他放下电话笑吟吟地说道:“老板在二楼左转的会客室等你们,所有的会员都得由她亲自审过才行。”

    萧剑连声应好,三人即刻就起身随着酒保一路上了电梯。

    与一楼的奢靡喧哗不同,二楼虽豪华,却能感觉到明显的森严气息。刚到二楼打开电梯一瞬间,两个大汉迎面而立,吓了萧剑一跳。

    二楼的走廊狭长,房间众多,每一个房间门口都有穿着黑西装的彪型保镖把守,尽管楼下是震天响地音乐,此刻也没有听到丝毫。

    整个走廊静得能听见针掉落在地的声音。

    酒保训练有素地走在前面引路,待走到一扇朱红色大门面前才停下。

    酒保像门口站着的男人示意,男人直到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命令声,确认后这才放行。

    萧剑心里暗想,一个酒吧有必要大费周章地弄得这么严密吗。

    房间门打开了,有女人咯咯的笑声传出:“小九介绍的客人都还真是一表人才呢。”

    那尖利的声音仿佛吃人的女妖,听得人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